縣衙的後堂里,全部人大跌眼鏡。知縣小爺出去了一番不是體察民情,也不是破案抓壞人,而是把一對良民父女給套回來了。
好在知縣小爺也沒有虐待他們父女,只是把她們安置在了一個舒服的房間裡保護性居住,還給他爹請來了撫寧縣為數不多的郎中,治療腿傷,然後提供了營養豐富的軍糧——雞飼料。
聽到消息的公安大隊長和撫寧縣秘書長火急火燎的趕來見王雱了,他們兩人是全柏林和安東。
但是侯在房間裡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話,因為很顯然這個紈絝子弟的脾氣非常壞,不能隨便質疑。
於是除了展昭離開去調查「消失的子民」事件、穆桂英在外部巡邏之外,全部人只能看著知縣小爺在擺弄那個設計相當奇葩的小椅子。
一會兒拿了砸,一會兒拿了踩。它就是因為材料的特殊不會壞,韌性十足。
最後,王雱就把這個東西燒了。
全柏林著急的道:「大人,您的這個舉動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您的這些安排到底為了什麼,撫寧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雱聳聳肩道:「說起來你問錯人了,這些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就因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會怎麼演變,所以我要捉走羅娜父女兩保護。她們對我有大用,我可以容忍一定程度的亂子,可以背負不講道理的名聲,但我抬著棺材上任這裡,我不容自己失敗。」
「好吧卑職也沒聽懂您的意思是什麼,只是隨意抓走百姓這事肯定會有亂子,怎麼處理才好?」全柏林道。
王雱道:「這些事你最有經驗,無需走官方流程出文告做什麼解釋。因為這肯定不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現在這個地方是一群婦女在生活。婦女的一大特點是喜歡饒舌,用耳朵了解世界。那麼她們有這個需求,你就提供這個服務。綁人這事小爺我做的還算乾淨利落,看到的人不多,也就周圍的兩家。你從縣衙賬務支取維穩經費,羅娜的隔壁兩家,每家給二十個銅錢作為封口費,讓他們當做沒什麼也沒看見。民間的經驗沒誰比你豐富,你肯定能做到的。」
頓了頓,王雱接著道:「另外,安撫的過程中如果你發現這兩家的婦女骨骼驚奇,乃是宣傳口的可造之才,就可以招為我撫寧縣的維穩編制,給予一定的經濟補助,讓其打消後顧之憂,她們的唯一目的是:在撫寧縣民間各種的群體之間造勢,說這屆官府的好話,把我王雱在京城和淮西方面的正面事多宣傳一下,給予大家信心。」
「卑職明白。」全柏林一副老猥瑣的模樣,覺得這類事其實很好辦。
耿天騭大叔和安東則險些昏倒在地,真的服了他了,這小子到任後不是陰險昏招他不用,足以在一日之內顛覆所有人的三觀。
然而對於這些願意提出質疑意見的同志們,王雱並不粗暴,是有耐心解釋的,便展開演講模式侃侃而談道:
「幾位,我這是不得已之舉,現在的西北什麼也沒有,那麼信心就更不能丟,這個時候信心比黃金更重要,我這個新一任父母官就是他們信心的來源。我這雖然有點猥瑣但也不是欺騙,現在是特殊時期和特殊地方,我要求大家不要多想,不要懼怕,不要盲目悲觀不要自怨自艾,我要求宣傳一些積極,進取,健康,向上的東西。這些或許不全是真相,或許不符合我大宋自由文人們的要求和信仰,但在其位而謀其政,知縣小爺我認為是必要的,我覺得這並不過分,於是我就做出了這個政務決定。」
也只能這樣了,換在家裡的話王安石肯定抽死他,但這個地方的確特殊,所以耿天騭大叔嘆息一聲就默認了,不在說話。
「民心和人才是最最重要的,所以全柏林你的工作是重中之重,做這些宣傳走訪工作的同時,你要大抵上的對整個撫寧縣現有戶籍人員摸底,哪些人的簡歷是什麼,適合什麼樣的事,家庭結構是什麼,家庭中容易產生哪些問題,要幫助他們解決問題,排除後顧之憂。哪些人是在群眾中有威望有影響力的,這些細節問題都很重要,需要事無巨細的去總結歸納,若能在一年內你全柏林能把我說的這些做到心中有數,把相應的準確數據提供給我,撫寧縣的希望就大了。不要怕麻煩,不要高高在上想當然,你和你的隊伍要深入到最底層,接觸那些最本質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