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但凡見到太監便不高興,問道:「陳公公不待在皇城,這大半夜跑這裡來幹嘛?」
大陰人有些鬱悶,尋思有這麼問話的嗎?
可惜包拯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就不要指望他給皇帝的僕人面子了,包拯又道:「你真該慶幸老夫不是御史了,否則你這種擅離職守的瀆職行為,本府一定不會容忍。」
「我……」
「無需狡辯,證據確鑿乃本府親眼所見,難道冤枉你了?食君之祿不為君分憂,閹人你安敢欺君至此?」包拯正色道。
陳總管頓時臉如鍋底。
包拯道:「你身著錦衣夜行,於禮法有愧。展護衛目下於開封府任職,你讓他跪拜於你,這乃顛覆倫理綱常之舉。」
「可這是他自己要跪的,這也成咱家的不是了?」老太監攤手道。
「休要狡辯,這典型的狐假虎威。你之職務威懾力和身份,明顯在他跪你一案中,形成了因果關係。」包拯念著鬍鬚道。
見張龍趙虎那兩流氓駛來眼色,老陳乾脆直接低頭道:「咱家錯了,咱家有罪,請包府責罰。」
包拯想了想道:「念其你不狡辯,認罪態度較好,且未形成嚴重後果,本府給予口頭警告責罰,免去追究職務過失之罪。往後須得謹記:你職責重大,護衛伺候官家是你為人臣之本,切不可本末倒置。」
「……」陳總管道:「現在咱家能說話了嗎?」
包拯道:「判罰已經過去,你但說無妨。」
「那白玉堂和展昭瓜葛之事該作何解釋?我皇城司得到消息,展昭和江湖人物糾葛不清,不利於京師乃是皇城安全,咱家這才介入。包府似乎對江湖事視而不見?」
「那得先有一個江湖,你告訴本府江湖在哪?它和那陷空島、太湖西湖可有共性?」包拯很萌的樣子問道。
就此一來,張龍趙虎和老陳一起面面相視了起來。
「陳總管為何不回答本府?」包拯愕然道。
「包府您……算了,是咱家想多了。並沒有江湖這個地方。也沒有這個門派。」陳總管也不想對牛談情了。
包拯尋思少頃道:「那就奇了怪,既然無江湖這個概念,你說展昭和江湖人物糾葛影響安全,從何有這結論?陳公公在誣告展護衛嗎?」
「並沒有誣告。咱家還沒開始告呢,咱家只是一緊張、便說錯了話。陳述了展昭和白玉棠糾葛的事實。」陳總管現在滿臉黑線。
包拯楞了楞,當心自己弄錯了,還湊近公孫先生道:「那白玉棠是否身帶通緝令?」
「回府尊,沒有這事。」公孫先生搖頭道。
於是包拯就不高興了,則問大太監道:「既無官府通緝令在身,那白玉棠就是大宋子民自由人,展昭和她糾葛公公緣何認為是威脅?」
「你……」
「然而你這並不是一個回答。」包拯注視著他。
「好吧我真的錯了,咱家……收回今天說的每一句話。」大太監慘笑道。
包拯這才容色稍緩,微微點頭道:「這就對了,莫要想太多,莫要掌控太多,管好自己的事務,不添亂就是對國朝貢獻你明白嗎?」
縱使陳總管也不得不肅然起敬了,尷尬的低著頭道:「咱家受教,包府教訓的是。」
包拯點了點頭,轉身欲要離開之際,卻又回身問道:「官家他仍舊在生老臣的氣對嗎?」
陳總管無比尷尬的道:「包府希望咱家作何回答?」
「如實說便可。」包拯道。
「包府贖罪,咱家不便透露皇家事務,那是皇帝的私事,還有難道陛下無權生氣嗎?」老陳反問道。
包拯想了想道:「這要分兩說,皇帝可以生氣,但皇帝沒有私事,只有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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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忽然道:「請教包府,現在在升堂嗎?」
包拯搖頭道:「沒有……」
就此一來,老陳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包拯一陣鬱悶,既然沒升堂,他這也就不算蔑視公堂了。
「好吧……看起來皇帝仍舊在生老夫的氣。」包拯說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