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唯貞離開後。
李有貴推門進來,問道:「這就走了?某還以為算了,怎麼說人家也是父母官,能來就已經是天大的面子。」
他沒看到曹安臉上的凝重,有些興奮的坐下。
「你是沒看到那些人臉色劉唯貞一來,他們全都驚了!不少人都喊著要加入咱們『曹氏商會』。」
曹安回頭看了眼他:「晚了。」
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
今日之曹安,早已不是那個單薄少年了,曹氏商會更不會再為了區區五百文會費,而隨意招攬會員。
「是,某沒答應他們。」
李有貴被曹安盯得有些惶然,接著道:「賈長軍那邊有消息了。他剛從醫館回來,還叫囂著要你好看。」
「呵。」
曹安的心情異常煩躁,下意識就喝了杯酒。
「巡檢司那邊也結案了,那兩人」
李有貴不知道他抽得什麼風,只好收起笑容:「酒後滋事、失手傷人!均被判了半年,並且賠償賈長軍二十貫湯藥損失費。」
曹安這才抬起頭:「羅漢。」
「在,郎君。」
「每家送五十貫過去,好好安頓他們的家眷,防止有人報復。」
羅漢點點頭,恭敬道:「郎君放心吧,小人今早就派人過去守著了。」
「很好。」
曹安點點頭,起身道:「要對手下兄弟們好些,更不能小氣人家提著腦袋跟咱干,咱更不能讓人寒了心。」
「是,小人記下了!」
羅漢敬佩的看了眼他。
這年頭沒人會把流氓當人,就算是家中奴僕,也是非打即罵。
可曹安看似兇狠,卻能與這些潑皮、街溜子坦誠相待,就沖這份胸襟,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入夜,華燈初上!
汴河大街今日格外熱鬧,河岸邊人頭攢動!
李有貴站在大門口,賣力喊道:「諸位!挽月樓今日開業大酬賓,充值一百貫者,反送二十貫!兩百送五十!」
充值?反送?
門外等著進去的嫖客們紛紛愣了。
有人笑道:「李掌柜,你們搞什麼么蛾子呢?沒聽說過,來青樓還存錢的若是挽月樓哪天倒了,某上哪兒退錢去?」
李有貴抬手一指。
「看到了嗎?曹氏商會!」
他大聲道:「外城人都知道,曹氏商會是出了名的『信譽第一』!就算挽月樓真倒閉了,但只要曹氏商會在,你們的錢就絕對有保證!」
曹氏商會雖沒有具體主業,但卻牽連著外城不少商鋪。
可以這麼說,就算曹氏商會關門了,那些入了會的商鋪也跑不了——換句話說,這個錢,總能找回來!
再者說,就看挽月樓這裝繕、規模,短時間內也不會倒台。
有些不差錢的,當即笑道:「不說別的,先讓咱們進去看看姑娘們再說,若是某滿意,別說兩百兩千又如何?」
誰說外城沒土豪?
曹安站在二樓窗口,嘴角勾起笑容。
大堂內,燈光閃爍。
與以往的青樓風格大不同
由琉璃罩子做成的燈籠掛在上空,稍稍拉動後,燈光搖曳醉人,宛如墜入了星河。
一張張卡座散落在大堂,包圍著中間那個巨大的舞池。
眾人落座後,十幾個身著紅色坎肩的夥計,手拿木板刻制而成的酒水單子過來,一一為客人介紹。
「客人您請了」
夥計帶著職業微笑,彎腰道:「您所落座的,是咱們挽月樓的甲等卡座費用二十貫,並附送您酒水十壺,小食若干若有什麼需要的,您儘管吩咐。」
嚯!
一個座位就要二十貫?
有人下意識就站了起來。
不過也有不差錢的,無所謂的笑笑:「你家這椅子倒是舒服,可賣嗎?」
「抱歉」
夥計面帶歉意的笑笑:「小人做不了主,還要您與主家親自商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