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二越說越來氣,他額頭上青筋爆起,看起來隨時要出手打人。
孫老三也搖頭嘆氣,隨後他按了下對講機說:「把頭,下面出新情況了,這坑已經被人摸過了。」
對講機里沉默了一分鐘,隨後王把頭冷聲說:「什麼時候被摸的?你們進去主墓室了?」
「沒有,我們還在墓道里呢,剛才積水衝過來一條毛巾,都不用想,肯定是不久前被盜的,把頭,南邊那些人辦事你也了解,他們摸過的墓很少留下來值錢東西的。」
王把頭想了想道:「老二,這樣,你們進主墓室看看,如果主墓室都沒東西了,耳室你們也不用去,直接收拾好傢夥式上來。」
「好的把頭,」孫老二放下了對講機。
我不抽菸,鼻子還算靈,就這時,我忽然聞到一股香味,淡淡的香味。
「二哥....怎麼有一股燒香味?」我疑惑的問了句。
被我這麼一說,孫老二很誇張的使勁朝前方嗅了嗅鼻子。
隨後他扭頭看著孫老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沒錯,剛才我們沒注意,這是楠香。」他臉色忽然有些凝重。
「二哥三哥怎麼了?這楠香有什麼不對勁?」看他們表情凝重,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是這樣想的,以前有錢人死後都用的是金絲楠棺材,金絲楠木頭有楠香味不是很正常嗎?
孫家兄弟臉上輕鬆的表情消失了。
「雲峰,把你手給我。」
「啊?要我手幹啥?」我疑惑的伸手過去。
「二哥你幹嘛!」我手指吃痛,忍不住驚呼出聲。
原來他用鋒利的小匕首一下劃破了我手指頭。
殷紅的鮮血流出,孫家兄弟一前一後,用我的血在他們手腕上抹了點。
「二哥三哥,你們抹我的血幹啥?」我嗦著受傷的手指頭抱怨道。
孫老二當時是這麼跟我講的。
「雲峰,干咱們摸金倒斗這一行,很怕碰到四大邪六小邪。」
「鬥雞眼的鎮墓獸,淡如花的奇楠香,紅漆不爛的黑棺材,燈油不乾的長明燈,這叫四大邪,老祖宗的規矩就是這樣,鮮血破邪。」
他說的玄乎,我聽的卻不以為意,這是把我當小孩嚇唬嗎這是。
我委屈的小聲說:「那....那你們怎麼不割自己手指,割我指頭幹啥....」
孫老二摸著我頭,陰笑道:「我們的血不行,得用童子血啊,雲峰,你怕不是連姑娘的小手都沒摸過吧?」
我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來。
隨後我故意岔開話題,犟嘴問道:「那六小邪是啥?」
孫老三搖搖頭,他對我說:「雲峰你剛入行見的事還少,你不知道,這都是老一輩行里人傳下來的說法。」
「流沙墓,天火灌頂,東家(墓主屍體)不爛,七竅塞珠,槨大於棺,老鼠做窩(老鼠住在棺材裡),這是以前舊社會盜墓人說的六小邪。」
「三百六十行,誰家還沒有點絕活?咱們干倒斗的在舊社會叫偏八門,現在新社會管我們叫犯罪分子,正八門上九流,偏八門下九流,此外還有和死人打交道的陰七門。」
孫老三繼
續說:「雲峰你現在幹了這行,這些以後都得了解,免得以後別人問你你不知道,丟了咱們北方派的臉,所謂陰七門,一縫屍人,二劊子手,三趕屍匠,四吹大墳,五紮紙人,六撿骨師,七小棺材匠(專給死小孩打棺材的),這是陰七門,雲峰你以後行走江湖,得記住。」
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我當時真記不住,只感覺他說的很雜,什麼七門八門的,不知道他在說啥。
「行了老三,他才多大,你說這麼多也沒用,走吧,咱們去前頭的主墓室看看,」孫老二晃了晃手腕道:「咱身上有雲峰的童子血,破邪啊!」
又趟著水順著墓道走了兩三分鐘,前面還沒有出現主墓室,走的近了用頭燈一看,前方竟然是堵石牆,不是主墓室。
此時,不知道從哪刮進來一陣風,我腳泡在渾濁的積水裡,涼嗖嗖的。
走到石牆下,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