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坐下來我才知道,她為什叫小青龍了。
因為這女的後脖頸上,紋了一條青龍紋身,如果不脫上衣,從背後看,只能看到她耳朵下露出來的幾片青龍鱗。
因為她40多了,叫姐感覺不合適,經過溝通,她允許我叫她「青姨」。
我尋思著這人也不瘋啊,計師傅淨嚇唬我。
不但不瘋,而且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滋拉一聲拉開拉鏈。
我看她包里密密麻麻,裝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裝了木屑的玻璃瓶,裝了各種顏色粉末的塑膠袋,還有幾把七號電池,紙盒子,水杯,牙膏等等等。
「這是什麼?是炸藥?」我指了指裝有木屑的玻璃瓶。
「你以前沒見過?」
我搖頭說沒見過。
「這瓶是常用的硝酸甘油,一級濃度的硝酸甘油可以被木屑吸收,你看不見一滴液體,只不過是轉換了一種形態而已。」
說起炸藥方面,她眼神明顯變了,怎麼說.就是明顯比討論正常話題,興奮了。
她拿起小玻璃瓶,微笑著說:「如果我把這一瓶看似普通的木屑倒在地上,你走路不看路,踩過去的話.砰!」
「能炸死人?」我好奇問。
她微笑著解釋說:「硝酸甘油從原生液體轉換成固體,部分能量會流失,炸死人倒不至於,不過大概要截肢,哪只腳踩到就截哪只。」
這好嚇人,我聽的倒抽一口氣,她一路上就這麼提著一包炸藥過來
「那這兩個呢?又是什麼?」
「那是做引藥的雷汞。」
「那個是我研究的濃縮固態苦味酸,這種我一般用來炸汽車,固態苦味酸人踩上去不會
炸,能量不夠,但汽車壓過去立即會炸,也可以加到油箱中,不開車不會炸,一旦踩油門,混合了苦味酸的汽油就會進到發動機內部。」
她眼睛放光,比了個五說:「大概跑五公里左右,機艙溫度夠了,然後就是「砰!」
這還不算完,還多的是。
她這包里還有什麼「回硝酸酯」,用雙層塑膠袋包的「塑膠炸藥」,「鋁末混合炸藥」,「三亞甲」,「黑索金」等十幾種炸藥。
每種形態各異,引爆方式也不同,還有各種長短不一的火藥引線,和電子引線。
我完全看不懂,就是大概記了個名兒,很多都是當下最新的混合炸藥,一種不會炸,兩種混在一起就變成了烈性炸藥。
看了這些後,我估計.計師傅那種傳統的老炮工,可能真搞不來這些。
我強裝鎮定,好奇問:「你有沒有tnt,還有c4?就是法牙了厚那個c4。」
「你說什麼?」
「法呀了厚,手雷啊。」我說。
「你這小子」
「你剛才看的塑料板就是c4,至於tnt,分兩種,一種軍工軍管的,一種黑市自製的,前者你買不到,要想買到只有一種渠道,從米國流到灣島,在從灣島經過沿海進到內地,會被查死的,至於後者.那個還不如我做的鋁粉炸藥,沒有用。」
聊完這些,她又把幾樣東西裝回包里。
就在她小心翻動時,我突然看到,在包的最底層,橫放著個大黑傢伙。
純鐵的,用雙層厚海綿隔著,外
觀像是個滅火器,只是沒有噴口,也沒壓力表。
「青姨,你這最底下藏的那是什麼?包怪沉的,就是因為這東西吧?」
「呵,小子你想知道的還不少,這東西,多的不方便說,我只能說是個「好東西」。
說完,她掏出根細的女式香菸,靠在椅背上,點著抽了口。
她看著我緩緩吐煙,就在這一大包炸藥的旁邊.
我心裡其實怕的要死,就怕不小心菸灰落包里了。 .??.??
但我畢竟也是個把頭,不能太慫了,要不,會被看不起,給銀狐丟臉。
我也點了一根,靠在另一張椅子上抽。
她抽一口,我就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