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點半,亂墳灘,夜黑風高。
我拿著匕首,就像扎豆腐一樣!瘋狂的朝這人肚子上連續不斷,猛捅了七八刀!
起初這人還知道反抗。
慢慢的,他無力的靠在了我身上,眼神變得呆滯,渙散。
我一把扯下了他口罩!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顴骨很高,臉型偏瘦,我確定不認識他。
我後退幾步,拿著帶血的刀,大口喘氣。
這人雙手捂著自己腹部,張大嘴看我,他似乎想說話,但因為疼痛無法說出口。
他就這麼看了我十幾秒鐘,身子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我過去,摸了摸他脖頸。
沒了心跳。
我滿手是血,無力的坐在地上掏出根煙。
想點菸,打火機因為沾了血,怎麼打都打不著。
「媽的!」
我將打火機一把摔在地上,腦海里有道聲音告訴自己,冷靜!
他活該!
他想謀財害命!我是正當防衛!我沒罪!
如果他不死,那現在躺地上的百分百就是我!
急匆匆回村里找了把鐵鍬,我返回亂墳灘,找了處角落地方,然後開始挖坑。
用最快速度挖了個一米多深的方坑。
將這人拖過來,推到坑裡。
他鞋掉了,我又跑回去撿起來鞋,一起丟坑裡。
我沒猶豫,開始埋土。
我一邊兒埋,一邊兒打量四周,很緊張,怕被人看到。
突然!
不知道哪裡響起了悠揚的笛子聲,嚇我一跳。
伴隨的,還有嗡嗡的震動聲!
我低頭一看。
土已經蓋住了這人大半張臉。
他上衣口袋那裡透出微弱亮光,笛子聲就是從這裡傳出的,是手機。
我掏出手機看,是前幾年老款的小屏諾基亞,來電顯示了兩個字。
「閨女」。
我沒接,也不敢直接按掛斷。
等手機響了一陣不響了,我把電池扣出來,連手機一塊埋了。
十多分鐘後,土埋平,我來回走了幾步踏實地面。
想想不放心,又推過來幾塊兒大石頭,壓在了上頭。
撿起我的包,確定沒丟下什麼東西後,我離開了亂墳灘這裡。
回到村子中,我把那幾個紙人撿起來塞到車後備箱,匆忙開車離開。
剛上大路不久,迎面開來一輛出租車。
開著大燈擦肩而過,我看到了後排坐著的小萱。
一腳急剎車,我換了倒檔,快速倒回去。
「雲峰!」
小宣甩門下車,著急跑過來問:「你沒事兒吧雲峰!」
跟她一塊兒來的還有折師傅,或許是來的急,折師傅穿著拖鞋褲衩,眼鏡都沒帶。
「上車,我拉你們回去。」
小萱點頭,忙轉身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麻煩你了,我們不去了。」
「不去了錢不能退,我都走到這兒了。」
「不用退師傅,您慢走。」小萱打發走了出租車。
看我胳膊上全是血,小萱心疼問:「剛才到底怎麼了!快跟我說說!」
「沒什麼。」我不太想提起。
看我不說,小萱不再問,而是緊緊的抓住我手腕。
她手不大,但很溫暖。
回去不久,魚哥和阿春也連夜從市里打車回來了,見我沒出事兒,魚哥鬆了口氣說:「不管怎麼樣,人沒事兒就好,你剛才嚇我一跳,我想著誰要殺你。」
「行了魚哥,你別逼雲峰了,他不想說。」小萱說。
魚哥馬上閉嘴,不再問及此事。
我包沾了血,那一兜子銀幣也沾了血,洗了好幾遍水才沖乾淨。
和把頭聊了幾分鐘,我很困,便上床睡覺。
我做了個噩夢,夢感很真實。
過去好多年,到現在我都會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