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來了,我趕忙跑開,裝做路過什麼都沒聽到。
「小伙子,你在這裡啊!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別客氣,住在這裡缺什麼就跟嬸子說!」
我說好,實際上我心中在想:「沒看出來你這麼騷,明目張胆勾我把頭,你估計是看上他的千萬家產了吧。」
杜鵑走後把頭面色平靜出來了,看他樣子是不知道我偷聽到了他兩的秘密談話。
隨便聊了幾句,我又心想:「把頭,現在考驗你的時刻到了,你平常老教導我少碰女人,如果今天晚上你沒忍住去了,那以後別教我了,咱各過各的。」
民間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我觀這杜鵑面相眉毛修長,笑時眼角魚尾紋團在一起像朵花兒,相經上說這種面相表現的女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我看她不止能吸土,甚至能產生龍捲風,把頭要是把持不住,估計會被卷到天上去。
晚7點半,我正在院裡泡腳喝啤酒,豆芽仔和老季一臉興奮回來了。
豆芽仔扛著個麻袋,牛比哄哄道 :「峰子!我白天說什麼來著!我讓你別後悔!哈哈哈!」
「有屁快放,看你這樣子,真搞到東西了?」
「那是!就讓你開開眼!」
豆芽仔迅速解開麻袋,從里掏出來一個滿身帶土的陶壺。
「你看!這是唐代茶壺!完好無損!沒磕沒碰!這還刻著花兒呢!這怎麼說也能賣個幾萬塊錢吧!」
「拿來我看看。」
接過來陶壺,用洗腳水簡單洗了洗,我看了一眼還給豆芽仔,笑道:「這他媽不是個茶壺,這是尿壺!陶的,應該是唐代晚期鞏縣窯燒的東西。」
豆芽仔急了:「這怎麼會是尿壺!你在好好看看!你看這口,這么小怎麼會是尿壺!」
我無語道:「我要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口小那就是唐代小孩兒用的尿壺!反正這就是個虎子,是溺器!不是茶壺!」
「尿壺大概值多少錢?」老季問我。
「大概一千多塊錢吧。」
「X!那還不夠我功夫錢呢!你別急峰子!我今天還有別的收穫!」
豆芽仔又掏出來一件圓形磚雕,上頭雕刻著一隻張大嘴的獅子頭,我告訴他:「這原來應該是墓門門楣上鑲嵌的墓磚,左右各有一塊兒,這是左邊那一塊兒,因為你看獅子眼睛是向右看的,反之,另外一塊兒的眼睛應該是向左看的,就好像現代的門神,這也不值錢,估計是盜墓賊沒看上丟了的,兩千塊錢撐死了。」
豆芽仔瞬間萎了大半,他從麻袋中掏出來最後一件東西道:「那這件盤子應該更不值錢吧,這么小,還是個破的。」
我嘴裡啤酒還咽下去,只是暼了一眼,嗆著了。
「這東西也是你在墓里撿的??快看底下是不是刻著個盈字!」
「哪裡有字?沒字。」豆芽仔舉起來看了眼說。
「不可能!這東西應該有款才對!你拿來!」
我掏出小刀用力颳了刮,果真模模糊糊看到了半個「盈」字。
這是件花口白釉小盤子,大小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盤口磕掉了一小塊兒,渾身是土,乍一看平平無奇,可能丟在路邊都沒人去撿。
行里朋友送我外號神眼峰,那並不是瞎叫的,雖然都是土,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件東西的不凡。
豆芽仔說是小盤子,不對,是盞!
這件東西,應該是唐代皇宮裡的「大盈庫」,庫出的一件定窯雪花銀釉「四出平流盞」!盤口有傷,我現在推測是當年燒造時出現的天生缺陷,因為這個傷被大盈庫淘汰下來了,所以流落到了民間。
就算有傷它也不便宜!現在起碼能換到一輛寶馬五系!
「怎麼了峰子?這件東西到底怎麼樣你快說啊!」
我一口氣喝完半瓶啤酒,打了個嗝說:「這東西好!明天我跟著你在下去看看!說不定裡頭還有好東西。」
豆芽仔立即喜笑顏開。
「峰子,你不是說你不撿破鞋嗎?」
我支開老季,小聲笑道: 「呵呵,有時候撿一撿也無妨,對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