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臉色不好看,姚玉門笑著安慰我:「你不用害怕,它們已經被馴服了,一般情況下不會攻擊人。」
我訕訕的後退兩步,「怎麼回事玉姐,你還會這種本事。」
「不,你誤會了,我說它們被馴服了,可沒說是我馴服的,我可沒這個本事。」
「那是誰?」我好奇的問。
她臉上笑容收起,看著我道:「這人現在不在這裡,不過咱們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他,陳紅,你應該在道上聽說過齊柳這號人物吧?」
紅姐想了想,說:「沒見過,但有所耳聞,齊柳耍猴的招牌當年在天津衛很出名,江湖傳聞說這人馴服動物的本領很高,據說是有一套自己祖傳的辦法。」
「沒錯,」姚玉門點點頭,「其實山魈這種東西才是山中之王,這些畜生智商很高,一旦發起火來性格殘暴,在山裡連老虎豹子都害怕它,為了馴服它們,就算是齊柳家的後人也是見了血的。」
這事我相信,雖然這東西看著個頭不大和猴子差不多,可性格殘暴卻是事實,而且有同類分食的習性,搞不好也會吃人。 .??.
紅姐此時皺眉問:「把頭呢,把頭現在人在哪?」
從紅姐的話中我能聽出一絲火藥味,之前我記得小綹頭說過,他留著我們是想釣大魚,釣我們身後之人。
我猜測,他應該是知道我們背後有人,但是飛蛾山下這麼大,他卻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下來,藏在哪裡。
王把頭和小綹頭都混江湖半輩子了,小綹頭是長春會的人,身邊高手奇人環繞。我猜測把頭這麼隱藏的目的,應該是想在暗中取勝。
其實是這兩人在下棋,這是場局中局,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和紅姐,還有孫家兄弟,都被人當成了棋子擺弄。
小綹頭不知道還有什麼後招,聯想到幾個月來的前因後果,我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種無力感,因為,我比起這些人還是太過稚嫩了。
這些人在江湖上人脈龐雜,互相下套做局,有明有暗,不到最終相見,互相亮底牌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誰輸誰贏。
因為芥侯墓牽扯進來的這些人,說到底,拼到最後還是拼的自身實力和江湖人脈。
對了,想到這裡,我問了姚玉門一個問題,問的是關於芥侯的事情。
姚玉門靠在乾草堆上,她眯著眼說道:「金棺銀槨里的不是墓主芥侯,之前我拜託朋友去國博史料館打聽了,我這位朋友查到了一條線索。」
「漢代有一名史學官叫班超,此人除了寫《後漢書》外,還非常熱衷於研究西周史,他傳下來的《周王書》中有提到過芥子侯,並且班超提到說芥子侯有個女兒,他對此女非常疼愛,但是此女卻因為頑疾芳年早逝,芥侯悲傷之餘說過自己死後要與愛女合葬,並且此事報備了周天子。」
「古人十分注重禮儀綱常,子女和父母合葬有違倫常,若班超說的是真的,周天子同意了這件事,那麼從此事不難看出,芥侯在當時的地位之高。」
「金棺銀槨里的不是墓主芥侯,難道裡面躺著的是他小女兒?」我聽到這個消息大吃
一驚,那大皮框裡泡著的屍體是誰,難道是這位主?
我問安研究員,「你說親眼看到過屍體咬人,那具屍體是男是女分不清嗎?」
安研究員仔細回憶了片刻,她恐懼的搖搖頭,「分不清男女,我只看了一眼就沒敢再看,我只記得那具屍體頭髮很長,身高不高,渾身浮腫滴水。」
這時,姚玉門嘆了一聲,深吸一口氣說:「那就是芥侯的小女兒,她的金棺銀槨被那伙人打開了,長春會找來高手想壓制,我就知道遲早會出事,你們也應當知道,這東西,其實才是最恐怖的。」
「玉姐,你的意思是詐屍了?」
「不,不是詐屍,從風水學上說,這是千年不見的陰滋屍,他小女兒都能變成這樣,我不敢想,這位芥侯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樣了,我們準備的東西都不一定有作用。」
我腦海中回想起來那天做的那個夢,在夢裡,四龍青銅床上那個人的模樣,我一想到就害怕。
我問她準備的是不是黑驢蹄子,因為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