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炳對南疆的民心凝聚,自然是非常滿意,就算是當初離陽王朝在趙惇的統領之下,但是南疆,其實和北涼一樣,都是獨立存在的,南疆百姓可能記不住離陽太安城的皇帝陛下,但是不可能忘記燕剌王,他在當地,就是一個賢王。
他也不怕。
南疆的地形,也是極其的複雜。
北涼的騎兵,在南疆,根本就無法發揮其作用。
說白了。
現在的燕剌王,就是可以穩坐南疆,就與北涼大軍耗著。
用不了多久。
北涼大軍就會士氣大落,到時候南疆組織一次反攻, 就可以讓北涼陷入危局。
納蘭右慈剛剛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但是遲疑了片刻。
燕剌王見到納蘭右慈的神色,他已經猜到這位謀士,心裡想到了什麼,便是問道:「納蘭先生,是不是有什麼擔憂?!」
趙炳心裡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
現在更是如此。
整個南疆都已經進入了戰時準備。
可是越是到了這關鍵的時刻,越是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就算是一個小小的事,小小的人,都有可能會扭轉戰局。
納蘭右慈說道:「王爺,咱們在打之前,還是要仔細的再想想,咱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漏掉了,咱們不能掉以輕心,否則」
說到這裡,他又遲疑了片刻,沒有繼續說下去。
燕剌王趙炳點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擔憂,但是仔細想一想,似乎又沒有什麼問題的,所以還請先生在仔細的想一想,咱們是不是哪裡出現了漏洞,或者是沒有想到的。」
瞬間。
兩人就陷入了沉思。
似乎就是在這一刻。
南疆的兩位高層,在這一刻,都陷入了沉思,整個畫面也顯得有點凝重。
可是這也是人之常情,因為這關係到了南疆的未來。
也關係到了整個南疆百姓的生死。
他們不得不多想想,多查漏補缺,爭取要獲得勝利。
同時。
這兩人也清楚,他們面對的是北涼大軍。
其餘幾位藩王,在北涼大軍面前,簡直就如同是雞蛋,碰到了北涼這塊石頭。
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但是他燕剌王不一樣。
他有強大的軍隊,還有強大的民心,這也是他敢和北涼大軍抗衡的底氣。
納蘭右慈說道:「我已經很少聽到李義山的消息了,可是這位謀士,還繼續在影響整個天下,還有那位黃龍士,黃三甲,似乎也不見了蹤影,著實是令人有些奇怪。」
「還有便是北涼軍營中的那位張良先生,每次出什麼謀略,北涼世子徐平安,都是無條件的用。」
「經過這幾次的接觸,我也漸漸看出,這個張良的確是不簡單。」
趙炳突然問道:「他與先生比,如何?」
納蘭右慈搖搖頭道:「王爺,我說句喪氣的話,要是與我比,我覺得未必能比得上這位張良先生。」
「此人不僅僅表現在軍略之上,還表現在計謀之上,可謂是計謀頻出,且每每都是奇謀,真正是令人嘆為觀止。」
「此人對咱們可謂是極其了解,而我們對這位張良先生,卻是一點都不了解。」
「」
其實此時此刻的納蘭右慈亦是心中震驚。
對於北涼突然之間出現的這位謀士,他也有過研究,可是越是研究,他就越是發現,此人著實是令人有些恐怖。
甚至於讓他有些雲遮霧繞,根本看不透。
這一次是這種計謀,下一次可能就是另外一種謀略。
他從未見過這種人,即便是如此,他也只是想到了一個人,而且在他的心中,這個人,根本就不算這個世界的人。
那就是黃龍士。
納蘭右慈一度懷疑,張良就是黃龍士,黃龍士就是張良。
可是就在前不久,他就將這種想法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