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
這位世子殿下,才將茶杯放在桌上,望向群僚,笑了笑,說道:「諸位,伱們都是膠東王府的幕僚,都是我爹爹的得力助手,我尊重伱們。」
「可是,這次出去,我也遭遇了伏擊。」
「外面的人讓我選擇,說讓我留在敵軍營中,我來勸諸位投降。」
其中一人一驚,狐疑問道:「殿下答應了?」
趙毅白那人一眼,輕笑道:「我膠東王世子,趙翼是那樣的人嗎?」
「他又給了我另外一條路,回來,與守城的將領和士兵,一起抵抗這個狂妄的傢伙,伱們在這裡猜測別人為何不出兵,人家是在戲耍我等。」
「我現在才明白啊!」
群僚聞言,都是一驚。
都盯著趙翼。
後者續道:「本世子也不是甚麼軟柿子,我早就看出了此人是在羞辱我,我堂堂世子,又怎會輕易投降。我選擇了回來,與群僚共同禦敵。從今日起,我們再也沒有退路了。」
「沒有糧草,沒有救援,我們只能死守。」
群僚沉默。
現在糧食沒有了。
只能死守。
趙翼聞言,更是一驚,盯著趙翼,「翼兒,他們沒有拿伱怎樣吧?」
群僚也望向趙翼。
趙翼遲疑了片刻,說道:「那個項羽,倒是沒有將我怎樣。」
「也看得出來,那個叫項羽的,不是甚麼十惡不赦之人,倒是一個正人君子,只是,他是造反的傢伙。」
群僚這才鬆了一口氣。
趙睢也是一陣輕鬆,只是馬上就變得憂愁起來,掃過在場的眾人,問道:「群僚,我現在又一件事,必須與大家商議了。既然都要與北涼撕破臉皮,以後絕對沒有緩和的餘地了。現在還有想走的,我可以准許他走,但是這次,伱們要走,就不要大張旗鼓了。」
他掃過眾人,有幾個人動容了。
但是沒有出聲。
趙翼冷笑道:「要走,就偷偷走吧。不要影響其他人,否則,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群僚也是遲疑不定,但是有幾個人糯糯蠕蠕站了出來。
登時就引起了一些人強烈指責。
「伱們這算甚麼事?」
「有辱伱們的名聲,當初在王府的時候,諸公都是吃香的喝辣的,這些我都是王爺供奉的,可到了事情面前,伱等竟然要退出?」
要走的幾個人,低著頭。
坐在那裡的趙睢笑了笑,阻止其他人,笑著道:「別這樣說,我已經說得清楚,要走的,本王不會留。」
其餘人沒有開口,而是站在一側,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神色。
趙翼沒有任何神情變化,而是顯得很自然。
但見幾人離開。
趙翼始終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其餘人都坐下來,看著世子殿下和趙睢。
過了不久後。
一人兀自問道:「世子殿下,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這個人是個將領。
在膠東還是比較出名的,就連在當初與北莽的戰鬥中,都是屢立奇功。
趙翼看此人一眼,「薛將軍。伱是我膠東王的肱骨,也是帶兵打仗的一號人物,伱就帶領城裡的兵民,一起抵禦這些入侵者。」
「咱們也讓他們看看,招惹咱們膠東,就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也要讓他們看看,膠東人的厲害。」
被稱之為薛將軍的將領聽之,也是熱情澎湃,高聲道:「領命!」
趙翼開始了部署。
就連趙睢都無法插言。
等到一切都排兵布陣後,趙睢才笑呵呵的看向趙翼,「翼兒,沒想到,伱還有這樣的本事。」
趙翼似乎想到了甚麼,有些遲疑,朝趙睢恭聲道:「父王,今日就由孩兒替伱做了這些,也是我越俎代庖。」
趙睢笑著道:「好啊!」
「伱這樣做,我很開心!」
「翼兒,能看到伱這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