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謀害您,我必須得護著!!」
他就這麼跟著擠上了車,馬車明顯的晃了一下。
高浟的馬夫看著恬不知恥,硬往車裡湊的胖子,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繼續駕車。
高浟模樣英俊,卻格外的肅穆。
他的相貌其實跟高湛很相似,非常英武,只是他太過嚴肅,眉頭總是皺著,永遠都看不到他舒展下來的時候,高演也很肅穆,可偶爾也會與人說笑,也會有笑容,可高浟卻不會。
他永遠都是這麼冷冰冰的,看起來就很不好相處。
據說他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當年他剛八歲,跟著博士韓毅學書法,字沒寫好,博士就開玩笑:說他字寫的不好看,將來難以當重臣。
可高浟卻回答他說:自古以來的重臣,都是看才能和品行,沒有聽說看其書法的,您的字就寫的就很好,您怎麼不去當三公治國呢?
博士當即無言以對。
高延宗其實有些怕他,在他的諸多長輩里,高浟是最嚴肅,也是對晚輩們最不客氣的一個人。
若是做錯了事,落在其他長輩手裡,還能被寬恕,若是落在他手裡,那就自求多福
看著擠上車的高延宗,高浟正色的盯著他,忽開口說道:「聽聞你在定州的時候,將豬矢餵給左右,在城樓羞辱自己的親信,還跑去殺人,這是真的嘛?」
高延宗一愣,渾身哆嗦了起來。
「叔父.那些都是我養的奴僕,殺的也是罪犯.本來就是該殺的.」
「混賬東西!」
高浟訓斥道:「那是人,不是畜生!便是畜生,都不該如此羞辱!」
「你養的奴僕?你如此對待奴僕,難道就沒想過你父親的事情嘛?」
「無論行軍作戰,還是治理地方,都要以人為本,你毫無廉恥之心,如此糟踐左右」
高延宗苦著臉,趕忙說道:「叔父,我已知錯!劉將軍因為這件事訓斥了我,兄長因為這件事訓斥了我,陛下更是將我打了一百棍,我已知錯了,您何必還要訓斥呢?」
高延宗在定州做的事情,傳了出去,高演在執掌大權後,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往定州,打了高延宗一百軍棍。
打完之後,就罷免了他的官,將他抓回了晉陽。
而對弟弟挨打的事情,高長恭表示:打得好。
也就是高延宗皮糙肉厚,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百軍棍,還能活蹦亂跳,若是換個虛弱點的,一百軍棍早就去見文宣皇帝了,就例如高陽王高湜那樣。
高浟卻說道:「不多訓斥你幾次,你如何能改進呢?」
高延宗此刻都有些想逃走了,可想起兄長給自己看的書信,想起劉桃子,他咬著牙,當即說道:「叔父,我父親逝世的時候我還很年幼,沒有人教過我該怎麼做,故而做出了很多荒唐事,請叔父允許我跟在您的身邊,學會一些為人處世,行仁政的道理。」
高浟再次審視著面前的高延宗。
他沉默了片刻,「好。」
「你要跟就跟著,卻勿要打擾我做事。」
「唯!!」
高浟極為忙碌,哪怕是坐在車上,手裡都有一大堆的文書要看,當下的朝野,三人執政。
趙彥深作為最大的漢人大臣,可卻是個隨大流的,屬於那種做事不含糊,但是沒有一件事能自己下決定的,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他都要送來詢問高浟的意思,然後執行。
另外一個高淹,作為高家老四,雖說是為人寬厚,謹慎,可他的才能是比不上老五高浟,可能也比不上老六高演,他諸事都聽從弟弟高浟,並且全力支持他做事,有些時候高浟太耿直,他就作為老好人來出面干涉,形成了一個兄弟聯盟。
故而,真正做事的人,只有高浟一人。
其餘諸多大臣,在他面前還排不上號。
高浟先是回了趟家,接見了幾個大臣,交代了許多事情,然後上車就匆匆趕往了鄴城。
高延宗坐在車內,看著忙碌的高浟,眼裡滿是驚懼。
他從未想過,這治政竟比打仗還要勞累。
這跟了幾天,他就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