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看向了周圍,方寸大亂,「有歹人?!有歹人?!」
崔季舒平靜的打量著遠處的眾人,「崔剛,你過去問問他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打傷我家的護衛.要和氣些。」
「唯!」
崔季舒的小兒子崔剛趕忙快步走上前去,徑直的擋在了那行人的面前。
「諸君。」
他行了禮,隨即問道:「不知諸位是什麼人?為何要打傷我家的護衛呢?」
姚雄猛地拿出了書信,展示給他,「博陵郡尉上任,爾等怎敢堵住城門?速速讓開!!」
崔剛面無表情,他轉身一路小跑,跑到了崔季舒的身邊,呆愣的說道:「父親,他說:博陵郡尉上任,爾等怎敢」
他愣是將對方的話一字一句的說了一遍,崔季舒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家小兒子。
盧太守勃然大怒,「郡尉?!好,好,子堅,你過去給他傳話!讓他滾過來見我!」
崔季舒當即皺起了眉頭,眼看崔剛就真要跑過去,他一把拽住兒子,將他推到了自己的身後,隨即看向了眾人,「諸位,郡尉說的在理,勿要堵住道路,且讓開吧.我家的子弟,且跟著我回府,若是想我了,可以前來拜見,但是這城門,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而被堵塞!回去吧!」
崔季舒這麼一開口,他家的那些親戚們自然是不敢怠慢,紛紛轉身開始離開。
盧太守臉色急切,「崔公,我並非.這郡尉是新來的.我.」
崔季舒看向了他,眼神極為銳利,「盧太守,您能親自來迎接我這個不中用的老頭,我很是感謝只是,這為了私事而耽誤公事,實在不可取,今日郡尉前來赴任,太守不安排人迎接,卻還堵著城門,不許人進來,這是賢明的官員所能做的嗎?您的父親個性清靜,淡泊名利,破衣粗食,恬然自安」
「太守難道就不能效仿他的為人嗎?!」
崔季舒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盧太守低著頭,唯唯諾諾。
崔季舒這才朝著城內走去,眾人紛紛湧進城內。
盧太守畢恭畢敬的看著他們進城,隨即抬頭看向了靠近的那行人,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他轉身爬上了駿馬,手持馬鞭,就朝著那行人沖了過去。
雙方遭遇,盧太守瞪著面前這夥人,氣的咬牙切齒,他舉起了手裡的鞭。
「粗鄙武夫!低賤鮮.給我滾下馬來!!」
劉桃子平靜的打量著面前的蠢物。
這蠢物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相貌平平無奇,穿著卻甚是奢華,腰間那玉珠帶,袖口的金絲邊,皆是價值不菲,便是他麾下的戰馬,此刻也是被精心打扮,渾身金光閃閃。
而桃子身邊諸多爪牙,此刻卻是兇悍的盯著對方,臉色猙獰,很是憤怒。
看到這些人根本不聽令,還敢這般瞪著自己,盧太守更加的憤怒,「狗賊!來人啊,將這些人給我」
即刻有人拉住了盧太守胯下駿馬的韁繩。
那是個相貌俊朗的年輕人,「盧公.崔公剛來不可魯莽啊。」
盧太守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劉桃子,隨即又笑了起來,「好,好,且等著吧。」
他當即轉過身,縱馬離開了此處。
那年輕人目送他離開,隨即又苦笑著看向了劉桃子等人,緩緩行了禮。
「郡尉公!在下乃是郡中小吏,姓崔,我家太守性烈,但是不記仇,您勿要在意我來帶您前往郡衙?」
「好。」
城門口的眾人還在不斷的往裡進,他們就換了一處城門,那年輕人徒步走在前方,笑呵呵的為眾人介紹起周圍的情況。
安平城,看起來極為普通。
城內的建築,既沒有成安那般的整齊高大,也沒有黎陽那般的破舊矮小,一切都是普普通通。
郡衙坐落於安平縣的正中心。
同樣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普普通通。
郡衙門是開著的,能看到有急匆匆的郡吏們走動,看到劉桃子眾人,這些正外走的郡吏們顯得極為惶恐,轉頭就往裡頭跑,兩旁的郡吏就要衝上來關門。
那後生趕忙叫道:「此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