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一個陌生男人同時出現在我的房間裡頭?」
「我……」陸毓寧被陸晼晚這番話一堵,竟然是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今晚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便都該是由陸晼晚來承擔的。在陸毓寧的計劃里,陸晼晚應當是被迷昏在自己的房間的,而在昏迷的狀態下被人侵犯的人,也該是陸晼晚,而她——應該是等著事成之後看好戲的人,卻……
不對勁,這一切都不對勁。
陸毓寧晃了晃頭,卻覺得腦子裡一片混沌,除了之前在榻上與那男人纏綿的片段,她竟是再想不起其他!
「四妹妹怎麼不說話了?」似乎是覺得不夠過癮,陸晼晚朝陸毓寧的方向走了幾步,傾身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陣,輕嘖一聲:「我瞧著妹妹如今面色潮紅,看上去似乎還意猶未盡呢!」
這話說得大膽,便是喬氏也皺了皺眉,覺得她這話說得有些不太穩妥,卻仍是未出言阻止。她從這兩人的你一眼我一語中,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卻原來是陸毓寧意欲陷害晼晚不成,被人反將一軍,抓了把柄!
「瞧,妹妹生得這般閉月羞花,尤其是這雙眼睛。嘖,澄澈剔透,著實勾人心魄!」傾身挑起陸毓寧的下巴,陸晼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見著她臉上那一絲絲的詭笑,許蘭馨竟也一時間忘了出手阻止。
身後一群人,便只覺得陸晼晚今夜的言行實在是詭異,便也紛紛閉嘴,索性這事兒與他們並無半點關係!
「陸晼晚!」自從陸晼晚落水清醒之後,陸桁便未與陸晼晚有過太多的交集,便是連談話都少得可憐。至今,陸桁都記著在陸晼晚清醒後沒幾天,他便在她這裡吃了悶頭憋。如今見她行為這般詭異,不由得皺眉呵斥了一聲。
「怎麼,父親大人覺得我這話說得不對?」
緩緩地鬆開鉗著陸毓寧下巴的手,陸晼晚抬起頭來,嘴角牽出一抹笑意來。
分明是笑容清淺,容色清麗,可如今在陸桁看來,卻是詭異不堪。那雙眼,即便眼神寡淡如水,卻還是叫他一陣心驚。
別開眼去,陸桁輕咳一聲,緩解了自己的尷尬,便又換上了一副嚴肅的模樣。看了一眼怕在地面上相互依偎著的許蘭馨母女,陸桁的怒火可謂是說來便來:「我尚書府家風清白,豈能容許有辱家風的孽障存在!」
「老爺,老爺不要,毓寧是您女兒啊!」聞聲,許蘭馨便衝到了陸桁面前,跪在他腳邊,雙手拽著他的衣袍。
「爹,爹,求您了,女兒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都是她,都是這個賤.人!」眼見形勢不對,陸毓寧便也顧不得許多,爬到陸桁腳邊,哭喊著求饒,「爹,我是毓寧啊,我才是您嫡親的女兒啊!」
好一個嫡親的女兒!卻不知道是誰早在今天便被奪了嫡女的名號,便是連她生母許蘭馨都未能倖免。
「陸康,未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自與人苟合,該怎麼處理?」陸桁本就是看中名譽之人,如今府上出了這等不乾淨的事兒,他怎麼還能坐視不理。再者而言,便是外面那些人不說閒話,眼前便有一個睜著眼睛等著看好戲的!
對陸晼晚怒目而視,卻絲毫沒引起對方半點反應,陸桁不禁有些挫敗。想他朝堂沉浮數十載,今日竟然敗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裡,而這小丫頭還是他從不看中的庶女。
「沉塘!」
毫無感情的兩個字從陸康嘴裡吐了出來,配著他那張從始至終都毫無表情的臉,莫名地令人一陣戰慄。
聞言,陸晼晚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陸康一眼,想不到陸桁身邊還有這樣不帶半點感情的人。此類人若非心甘情願居於人下,到頭來便只能是稱霸一方的梟雄!卻不知這陸康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留在陸桁的身邊,這樣一個人,陸晼晚倒不希望會與他成為敵對——若是有一個這樣的對手,簡直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然,對於他說的這個處罰,陸晼晚卻不置可否。
「沉塘,沉塘……不,不……」從聽到陸康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地說出這兩個字來,陸毓寧便像瘋了一般,失魂落魄喃喃自語起來。
眾人見狀,心裡不免又是一陣感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陸毓寧行事為免太過沒腦子,便是她們看了這麼久的戲,也知道是陸毓寧想
171 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