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這樣的,不是!
「爹,爹,祖母,你們聽我解釋,我是被人陷害的。」也不管自己現在形象如何,陸毓寧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朝陸桁與喬氏的方向爬去,寬大的衣袍在她動作間滑落,整個人便裸露在夜色下。
「還不快將衣服穿上!」陸桁簡直怒極。
見著自家女兒白花花的身子,許蘭馨渾身一顫,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她,也不管自己之前是否對陸毓寧惡言相向,便趕緊跑到陸毓寧身邊,將從她身上滑落的衣袍重新披在了她身上。
見只有許蘭馨顧著自己,陸毓寧當即便哭了起來,抓著許蘭馨的雙手一陣求饒:「娘,娘,不是這樣的,救我,救我啊!您跟爹爹和祖母求求情,事情本不是這樣子的!」
「本不是這樣?那你倒說說,原本該是怎樣的?」狠狠地將石頭拐戳在地面上,喬氏怒極攻心,話一出口便是接連嗆咳了幾聲,「你……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還妄想推卸責任,當我們這些人是瞎子嗎?」
「祖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本來應該是……」突然間意識到什麼,陸毓寧及時收住話頭,緊抿著雙唇,看上去茫然不知所措,楚楚可憐。
不斷地扯著許蘭馨的衣袖,陸毓寧如今能倚靠的人便也只有她了 !
看著這一場劇情急轉直下的鬧劇,陸秀寧與陸錦寧也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但是,這屋子的主人,到底去了哪裡,竟是現在都還未現身!
袁容青看了一眼依然昏厥的曹氏,也是一陣慶幸!
這邊,一早便被人從耳房揪出來的清瑤與夏喧兩人相視一眼,皆是錯愕非常——在二姑娘房間裡干那事兒的人竟然是四小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清瑤實在想不明白。芳菲苑與錦蘭院距離不短,為何原本該在芳菲苑內就寢的四小姐會突然出現在了錦蘭苑,並且還在自家姑娘的閨房裡做出這麼……齷蹉的事兒!
夏喧卻是突然想到,白日裡陸晼晚傳喚月影進書房之後便是一直未見了蹤影。而在此之前。陸晼晚便有交代過一句 ——若是晚一些,你們聽到房內有什麼動靜,也權當不知,我自會處理——二姑娘竟然未卜先知,一早便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麼?
「四妹妹是不是想說。本來在房間裡的人應該是我,而與這個男人發生關係的人也應當是我?」
錦蘭苑院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道清涼的聲音,和著月色清涼,更顯淡漠冷清。
陸晼晚一身淺水藍的長裙,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晃動著。長發垂肩,腦後束髮飛綢帶迎風而舞,靈動如蝶。月色與院中的燈火交相輝映,火光照映在她臉上,將她姣好的容顏展露在眾人眼前。
眉目清秀。清麗勝仙!
陸秀寧看著款款而至的陸晼晚,腦中突然蹦出幾個詞,卻是恰當非常!
從未覺得陸晼晚如此婉約動人,便是陸毓寧望去,都暗自生出好些嫉妒來。
陸家女兒本就容顏不差,但陸晼晚天生自然清麗,尤其是眉目間的氣韻,雅致溫婉,觀之親切。卻偏偏陸晼晚一直寡言少語,便是偶爾言語幾句。也都是略顯疏離,教人平白感受到幾分淡漠之意。
被陸晼晚的出場所震撼,一行人幾乎要忘了方才發生的一些不愉快,偏偏有些人要自己作孽。
「陸晼晚。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若不是被許蘭馨死死扣住,此刻陸毓寧怕是早便衝上去了。
「四妹妹這話問得不恰當!」在眾人的視線下,絲毫不受影響的陸晼晚踏著月色行至院中。清瑤與夏喧二人見狀,臉上一喜便跑了過去,在她身邊站著。
瞥到被陸秀寧與袁容青扶著已然昏厥過去的曹氏。陸晼晚微微皺了皺眉。
「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在這裡和……」後面的話,陸毓寧有些說不出口。但一想到方才她還與這個陌生的男人行魚水之歡,陸毓寧便覺得一陣反胃噁心。按壓著胸口,陸毓寧雙眼死死瞪著陸晼晚,似乎要將她瞪出一個洞來。
「嘖,這話該我來問妹妹吧!」朝著喬氏頷了頷首,陸晼晚直接忽略掉還站在一邊的陸桁,看著陸毓寧嗤笑一聲,接著道,「我倒要問問,為何四妹妹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錦蘭苑,而且
171 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