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路走到了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的花壇處。
這季節花都枯萎了,只剩下空落落的花架子。
早晨空氣稀薄,涼風瑟瑟。
林殊語氣疏離清冷:「你有什麼事情嗎?」
「林殊,高三那年校園足球比賽,梁時蔚突然暈倒,當時我沒有及時趕到醫院,後來你們告訴我,他是突然心律失常所致,但事實真的是這個嗎?」南清雙眼緊緊盯著她,眼底通紅。
林殊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回想當時的事情:「你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
「我需要知道真相。」她懇求般看著她。
林殊一聽便笑了:「那你覺得真相是什麼?」
她雙眼坦蕩,直直對上南清的視線。
「你不會還覺得他是因為心臟病才拒絕和你在一起吧?」
南清低了低眸,沒說話,意思很明顯。
林殊笑容諷刺:「你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
「如果你們相愛,那為什麼以前不坦白?我不是會糾纏的人。」南清堅持道。
「因為我們是朋友,也因為你喜歡他,所以我不能說出來,其實我有時候很恨你,你在梁家的身份,註定我甚至沒有和你公平競爭的機會。」
林殊漠然地看著她,壓抑多年的感情在這一刻傾泄。
南清蹙著眉,眼裡皆是不解:「你也這樣認為嗎?認為我天生福氣好可以被梁母選中,是嗎?」
她以為至少林殊不會這麼想。
從六歲開始,她每日都有老師來教導,只要做得有一點不對,就會被打手板和罰站。
梁母總跟她說一定要照顧好梁時蔚。
每次梁時蔚出事,第一個受責罵的就是她。
包括高三那次,她後來被梁母責怪了許久。
「如果可以,我寧願只出身在一個平凡的家庭里,至少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獨自搬到公寓的日子,是她最自由的時光。
但有些可笑,她並不開心。
林殊別開眼,不與她對視。
「我就是這樣認為的,我本來都打算放棄時蔚了,但是他來告訴我他愛我,所以南清,我們只能對不起你了。」
空氣中有幾秒是沉默的。
南清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你們真心相愛,完全可以告訴我,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不想要這個虛名,你們為什麼非要在訂婚宴上這樣做?」
「因為我們以為做得狠絕一點會讓你徹底死心,可是你很傻,現在居然還跑到了這裡來找我。」她嗤笑了一聲。
字字句句都扎在南清的心裡。
「你那天,為什麼要用那樣的表情看著我?」
林殊揚了揚眉,回想幾秒才道:「你說排練那天啊。」
她似乎是覺得有趣,笑了幾聲:「我可憐你。」
南清看著她,眼裡慢慢變得失望。
林殊緩和了些神色:「南清,作為曾經的朋友,我希望你過得好,不要被我和時蔚的事情影響,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也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我有打擾過你們嗎?」南清很快接話。
林殊側了側眼眸,神情淡然。
南清再難與她聊下去,轉身離開,步子很快。
身後,林殊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
下午正好有空,南清收拾整理了公寓的東西,搬進御明居。
她只有一個行李箱,比較輕鬆。
這裡的房子不算大,就是一個小型的獨棟別墅,房子上下一共兩層,前方有一片平坦的草坪,側方是停車的地方。
南清覺得這樣很好,房子太大人少反而空落。
屋裡一片整潔乾淨,所有用品都是嶄新的,陸承舟大概還沒搬進來。
二樓僅有四間房間,一間稍微大些,估計是主臥。
陸承舟不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行李應該放在哪間,便暫時放在了客臥門口。
主臥應該是留給他的吧。
南
第十七章 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