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俊說:
「我跟你說,劉副區長問題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剛才我不是說了嘛,他牽扯到兩起命案里了,聽說好像還跟黑社會有什麼聯繫。」
遲志宏問:
「什麼?劉副區長跟黑社會有聯繫?不能吧?據我所知,他很少接觸黑道人士呀。而且,作為一個副區級領導,怎麼能跟黑社會聯繫在一起?」
孔俊說:
「我也是聽姐夫說的。」
在遲志宏印象中,劉副區長一直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形象,為人友善,這樣的人怎麼能跟黑社會有聯繫?遲志宏覺得,要說劉全中有經濟問題,那是靠譜的。但是,如果說他跟黑社會有關係,遲志宏覺得這種說法不靠譜。遲志宏說:
「我覺得這不可能。你認為呢?」
孔俊說:
「我怎麼知道,但是我姐夫說了,劉副區長確實跟裕西區兩個命案有關係。」
遲志宏問:
「他沒說哪兩個命案呀?」
孔俊說:
「我姐夫也不知道呀,因為紀檢組組長也不能什麼都告訴我姐夫。」
遲志宏說:
「那你姐夫什麼意思?這件事還能運作不?」
孔俊說:
「我姐夫的意思,這件事運作起來很難。現在就看紀檢組的態度了。紀檢組現在迫於市委和區委的雙重壓力,不敢在劉副區長的問題上有所鬆動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遲志宏還不死心,可謂不撞南牆不回頭。他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他說:
「難道一點運作的空間也沒有了嗎?」
孔俊說:
「很難了。但是我姐夫說,不行就死馬當作活馬醫,一方面做做紀檢組組長的工作,一方面找人做做代書記的工作。這件事只有雙管齊下,也許能保住劉副區長。單靠哪一方都不好使。」
遲志宏問:
「為什麼這麼說?」
孔俊說: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嘛,這次紀檢組面臨兩方面壓力,一方面是市紀委的,一方面是區委的。如果你單單擺平了市紀委,區委會到市委告狀,說紀委檢查組不作為,不但不嚴查違法亂紀者,而且還包庇違法者,知法犯法;如果你單單擺平了區委,那麼市紀委檢查組會將區委的態度向市委匯報,區委會被認為是裕西區**分子的保護傘。只有將市紀委監察局紀檢組和區委同時擺平,這事才有希望。」
遲志宏說:
「我明白了。可是,怎麼擺平紀檢組呢?這事看來還需要你姐夫出面了。」
孔俊覺得很為難,說道:
「我姐夫不願介入這事,他不但不願意介入,也告訴我不要介入。我姐夫說,要不是你哥們的事,我這些情況都不跟你打探。」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遲志宏還是不死心,真所謂不撞南牆不回頭。他要做最後的掙扎。他說:
「那你跟你姐夫說說,這次讓他幫一下吧。我求求你了。」
孔俊說:
「那我再跟我姐夫求求情,看看能不能做做那個組長的工作。」
遲志宏說:
「這事就拜託大哥你了,幫人幫到底呀。哦,我差點忘記了你的事兒。」
孔俊說:
「我的事情?什麼事情?」
遲志宏說:
「手機的事情呀。你中午在局裡嗎?如果在的話,我中午給你送去。」
孔俊聽後興奮地說:
「這麼快就解決了?」
遲志宏說:
「你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我也不能一點也不付出呀,再說了,也不花我個人錢。」
孔俊說:
「志宏老弟,你是我親哥們,我不能不管你的事情呀。那好吧,我一會兒就跟我姐夫通電話,你等我電話吧。」
遲志宏放下電話,稍微冷靜一下。他現在遇到了很多麻煩,需要一件件處理。他點燃一支煙,一邊噴著眼圈,一邊思索著下一步的策略。想了一會兒,他拿起電話,分別給採購中心的張大姐和銀湖賓館的小崔打電話,讓她們趕緊跟會計對賬,把單位的小金庫藏起來,把單位內部財務賬本收起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