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丹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後來,管小丹慢慢緩過神來。她強忍著痛苦,坐起來準備穿衣服。此時,遲志宏發現,管小丹身下的床單上,出現了點點血跡。
遲志宏吃驚地問:
「你是第一次?」
管小丹不理他。她心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離開房間去報警,讓他去坐牢!
遲志宏見狀,突然不讓管小丹穿衣服。他一下子抱住管小丹,來到衛生間開始為她沖洗。他想沖洗掉自己的罪證。管小丹明白了遲志宏這樣做的目的,終於開口了:
「再沖洗,也沖不掉你的惡行,我要告你!」
遲志宏並沒被她的話所嚇倒,不慌不忙地說:
「你告吧?你上哪告?說我強迫你?誰信呀?我們一男一女在賓館的客房裡,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大不了這件事鬧出去,說我們搞辦公室戀情,頂多落一個生活作風問題。但是,你還沒結婚成家,這件事情如果公開,對你的影響會更大。」
管小丹聽後,嘴唇氣的發紫,憤怒地說:
「遲志宏,你是一個十足的大惡棍,我看錯你了,你真無恥!」
說完,回到床邊開始穿衣服。
遲志宏此時酒勁有點過了,聽到管小丹要告他,多少有些擔心。於是,他假惺惺地上前,從後面抱住她。但是,管小丹用力掙脫一下。
但遲志宏開始來軟的了,他笑嘻嘻地說:
「別生氣了,今天是我魯莽。我真不知道你這是第一次,否則的話我不會的。但我會給你補償的。這樣吧,你回家休息幾天,寫報告的事情我幫你寫算了。」
說完,他從自己的包中拿出兩千元錢,放在管小丹的手中。管小丹想,自己已經受到了侮辱,現在他又用錢來羞辱我。她的情緒更加激動,質問道:
「滾開!不知廉恥的流氓!」
說完,她把那兩千元錢扔到了地上,悲憤地離開房間。
遲志宏沒有追出去喊她。他心想,你還給我裝純潔?你已經不純潔了!我早晚要讓你老老實實地主動送上門來。這個管小丹,簡直是太倔了,弄得我費了這麼大勁兒才得以拿下她。他躺在床上,覺得有些疲勞。他歇了一會兒,又坐起來,點起一支煙,想平復一下自己的緊張的心情。
然而,沒等那顆煙抽完,他更加緊張了。這個女人有點軟硬不吃。她憤然離去,會不會去領導那裡告發我?或者去警方那裡報案?嚴格地講,我今天的行為就是犯罪行為。
遲志宏內心一種恐懼感慢慢襲來。他想,不行,我要立即制止她。可是,怎麼制止她呢?她人已經走了,再說,即使追上她,來硬的肯定不行,這個女人,你硬她會更硬。還是改變策略吧。於是,他拿起電話,裝作很悔恨的樣子,用哭腔給管小丹打電話。
管小丹此時已經從銀湖賓館出來,正在出租車上。她感到下面那個部位仍很疼痛,而且疼痛正在加劇。她心裡也產生了恐懼感。她的恐懼感跟遲志宏的恐懼感不一樣:遲志宏懼怕管小丹去告發,而管小丹擔心自己因為那部位裡面受傷嚴重而危及生命。隨著疼痛的加重,她已經沒心思去告遲志宏了,現在保住性命是最主要的。她腦門上開始出現汗珠,臉色很難看。出租車師傅見狀就問她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管小丹痛苦地搖搖頭。這時候,管小丹聽見了自己包里的電話響了。她本不想接,但是,電話很執著,一直在打。管小丹從包里拿出電話,一看是遲志宏的,就更不想接。可是,遲志宏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也不知道是自己想通了,還是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急需別人的幫助,她竟然接了電話。
就聽遲志宏說:
「小丹,你在哪裡?我向你承認錯誤,我不是人,以後我絕對不對你那樣了。我求你,千萬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別人,不能告訴區領導,更不能去報案。你只要答應我這點要求,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管小丹聽見這個半小時之前還像禽獸一樣對待自己的男人,現在竟然這般低三下四地哀求,而且,她還聽見遲志宏在電話那端哭了。她突然有了惻隱之心。尤其是,下面的疼痛已經加劇,心裡更加恐懼,似乎死亡已經來臨。
她突然急促地說:
「我去三院,你趕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