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軍營,打了半個多月的仗,在白軒與許老將軍的帶領下,終於把最後一批敵人全部徹底打退。
大獲全勝,犒賞三軍,看著火堆旁將士們舉杯歡呼,激動不已的笑顏,一席白衣的白軒清冷的眼底也浮上點點若有若無的笑意。坐在高高的山丘上,拿起一壇酒喝了一口,辣辣的烈酒流入胃裡,頓時一陣暖流,驅散了幾絲寒意。眼眸望向漆黑的夜空,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裡。
軍中將士已經習慣了白軒的冷漠,知道他不愛熱鬧,所以也不去打擾他。
忽然白軒從腰間拿下一根竹簫,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幽幽的簫聲寂寥落寞,卻又多了分思念。清風吹來,揚起他的衣角和髮絲,白色的身影在月色下清冷而孤寂,這一幕美好而神聖,讓人為那抹素影莫名的心疼,卻又不敢打擾。
若兒,你如今在金翼可好?可有念我?如今邊疆戰勝,等我,我馬上就可以去接你回來......
當時看著她從他面前落入懸崖,而他卻救不了她,心裡悲痛萬分,不敢相信她會就這麼離開,所以他不顧危險,不眠不休地下崖底找她。只是,每找一次,他的心便多一絲絕望和痛苦。
後來他把所有心情壓抑在心底,每日借著打仗來麻痹自己。終於有一天,在他滿身傷痕時,在他差點就想要埋骨沙場時,傳來了她還活著的消息,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又回來了,沒有人知道當時他的心裡有多麼開心激動。
從這裡趕去金翼都城快的話,再加上自己學的一日千里法術,兩天後就可以見到她了,想到這,他的心裡閃過一絲激動。
簫停,他正欲回軍帳中修書一封給祁宵,然後就跟許老將軍告別。只是,還不等他起身,便見黑影一閃,一個暗衛已來到他面前。
「大人,太子殿下傳來口信,要大人立即趕往柳城一帶處理官員勾結一案。」
「必須嗎?」白軒清冷的聲音響起,明知顧夕的命令極為重要,不可違抗,可他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暗衛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恭敬地回答,「是的,殿下希望大人早日完成。」
「知道了。」白軒深邃的眼眸閃了閃,深呼吸一口氣,冷聲應道。如今這一時半會是去不了金翼了,若兒,對不起,我要晚點才能去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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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宵這兩日似乎特別忙,韓靜依都已經兩天沒有見到他了,沒有祁宵的指點,她只好獨自按照那日記下的步驟練習劍法。沒有使上內力,這劍法練成了也沒有什麼殺傷力。可是她體內的力量雖已轉化為純粹的內力,但是她一直掌控不了,發揮不出,可是她又不能去找祁宵,怕打擾到他。
她知道這些天他其實都是很忙很累的,卻每天還要抽出一點時間過來看她,他眉宇間的淡淡倦意和勞累她都有看到的,只是她卻不能為他做什麼,只能儘量不增加他的麻煩。
不知不覺走出了東宮,一路而行,等韓靜依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走到了御花園,春兒和清兒跟在她的身後。
看著前方的石桌,還不待韓靜依走上前去坐下,便見迎面匆忙走來一人,銀白衣裳,面如冠玉,只是他眼裡通紅的血絲和眉間深深的疲倦讓韓靜依心裡不覺一疼。才兩天沒見,他竟如此憔悴,一向光滑的下巴長出了青色的鬍渣,不難想像這兩天他或是沒有休息過,一定是遇到棘手的大事了吧?
「若兒,」思緒間,那抹白影已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訝異與喜悅,「是來散步嗎?」
「嗯,」韓靜依點點頭,看他英俊的面龐充滿了疲憊,忍不住開口,「你這兩日很忙嗎?」
「是啊,這兩日忙得都沒時間去看你,若兒不會生氣吧?」祁宵揚唇笑了笑。
「怎麼會呢,」韓靜依連忙搖頭,她只是看他憔悴的模樣有些心疼罷了。「你現在是去哪裡?回宮殿還是?」
「我正要去德乾宮看望父皇,」負責照顧父皇的喜公公來報,說是他的父皇醒了想要見他,他聽到後心裡激動得幾乎是用輕功飛奔而去,兩個多月了,他的父皇終於醒了。
「哦,那你去吧,」聞言,韓靜依移開了一小步。
「不如,若兒陪我去可好?」祁宵頓了頓開口,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