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現實的距離

    歐洲各國間有很多制度上的借鑑和參考,相似程度很高。但在某些細節方面還是會有比較大的出入,比如對女性的大態度都差不多,但細分後還是有差別的。

    不同於奧地利的長期保守,法國大學早在18世紀就開始接受女性旁聽,隨後也會偶然出現一些女教師的身影。但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實現的,需要的不只是財力還有人脈關係,亦或者是極強的專業實力。

    往往後者並不存在,因為不僅要本人克服傳統思想的觀念,還要拉平男女之間受教育的差距。更關鍵的,實力這東西沒有所謂的標準,全是目測。

    這一現象持續至今,現如今能在巴黎大學學習的女生也是屈指可數,而且僅限於哲學、神學和文學。

    真正讓女大學生得以在巴黎立足的還是卡維面前的法國皇后,沒有她反覆向教育部施壓,女生旁聽結束後也只能做到草草結業,沒有任何學位證書。

    相比起來,尹麗莎白在國內的政z地位就要比經常攝政的歐仁妮低得多。維也納別說女大學生,就連一個接納女子的高中都麼有,小學也是少得可憐。

    「女人連自己的肚子都無法掌控,還談什麼其他權力,簡直可笑。」一向賢淑風雅的歐仁妮有些生氣,「看來只動教育部,提倡女性接受教育還不夠,醫學上也要好好進行整改!」

    「這能行麼?」尹麗莎白還是有些迷茫。

    「當然能行!」歐仁妮頗為自豪地介紹道,「現在巴黎大學已經同意為女學生頒發學位證書,我還在嘗試讓法蘭西學院吸納第一位女院士。雖說困難不小,但只要盡力,總能想到辦法的。」

    「盡力......」

    「你需要契機,現在就是一個絕好的契機。」歐仁妮說道,「同時你也不能太急,得從最基本的開始,比如先成立婦女協會,據我所知維也納還沒有這樣的組織吧。」

    尹麗莎白嘆了口氣,搖頭道:「我還需要聯繫匈牙利方面的事務,恐怕沒那個精力。」

    「找別人啊,我也不是萬事親力親為的,你大可以找別人幫你分擔這些工作,比如陪你一起過來的瑪麗安娜。」

    尹麗莎白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兩人討論暫告段落:「卡維醫生,我知道你來這兒的原因。不用擔心,這種噁心人的消息天天都有,況且只是家小報社罷了,不用太在意。」

    「那鑰匙再被問起,我是承認呢,還是不承認呢?」

    「承認,當然要承認,你不承認,我還怎麼宣傳這件事。而且這又不是真的墮胎,無非是對死胎的判斷有出入罷了,但那其實是醫生的看法不同。」歐仁妮嘆了口氣,「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女性在高層毫無發言權,現在不是反對墮胎的時候。」

    「能得到兩位皇后陛下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卡維不太想摻和兩人的討論,道完謝就想請辭,但聰明如歐仁妮並不想那麼輕鬆地放他離開:「對了,卡維醫生,你覺得醫學系是否可以入取女性學生?」

    「我本人無所謂男女,只要夠資格就行。」

    「你覺得只要夠資格,女性也可以拿起手術刀?」

    「那當然。」卡維見過不少女外科醫生,人數雖遠不及男性,但整體技術能力只強不弱,「女性的手更細小,操作縫合時的動作也更輕巧。但在擁有這些條件的同時,她們需要面對的困難也更多,還需要放棄許多東西,比如最重要的家庭,等等。」

    歐仁妮坐在一旁,越聽臉色笑容越甚:「好想法,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要不你就留下吧,以你的能力,再有個十來年進科學院不成問題。」


    卡維:明搶???

    尹麗莎白知道她在半開玩笑,但這也說明還有一半是真心的,自己必須表明立場:「約瑟夫可太喜歡他了,不會同意的。」

    「好吧好吧,我只是隨口一提罷了。」歐仁妮見他們反應那麼大,還是沒忍住吐槽了約瑟夫兩句,然後重新回到主題,「我是可以幫你,也就只有我能徹底地幫你,但卡維醫生是不是也該多出些力?」

    「我會留下剖宮產的手術圖譜和具體細節過程。」

    歐仁妮笑了笑:「把我們可以自己學會的東西留下,再以獎勵的形式送給我們?」

    「附加前置胎盤剖宮產的手術圖譜。」卡維藏貨太多,既然她對這些感興趣,不如一步到位,「我還要開顱術、尾炎切除、疝氣修補和整容方面的圖譜,如果條件充分的話也都可以留下。」

    「那麼多?」即使是像歐仁妮這樣見慣了世面的皇后,在聽到這些後還是免不了驚訝,「你想要什麼?」

    卡維嘴角微揚:「皇后陛下是最懂我的人了,我想要的可都在您的楓丹白露宮裡。」

    ......

    薩菲特的報道確實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但事情並不像他意料那樣發展,甚至還出現了反效果。

    巴黎評論一夜之間就成了眾人圍觀的對象,真正承受壓力的反倒不是撰稿記者,而是給文章亮綠燈的主編。

    很顯然,喬斯金早就知道現在普奧戰爭剛結束,法奧突然進入蜜月期,這不是個值得拿出來說道的好消息,所以一開始就沒敢刊登。

    薩菲特雖看不透本質,也能隱約覺得直接曝光不太妥當,所以生氣歸生氣也還是照辦了。只是回家後夫妻之間的關係突然惡化,讓他走上了這條路。

    「薩菲特呢?!」一早看到報紙的喬斯金滿腦子發懵,不知道該用哪種語氣來稱呼這個傻子,「誰來告訴我,薩菲特到底去哪兒了???」

    「他還沒來......」

    「這篇報道,這篇傻x寫出來的垃圾報道,是誰讓發出去的?」

    編輯部里一個年輕人頂著怒火,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他說是你臨時改了主意,你又下班了,所以就,就幫忙換了文章......」

    這話越說越無力,最後那句全卡在了喉嚨里,旁人聽不到半點聲音。

    喬斯金死死盯著他,想要發火,但火苗竄上竄下,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有沒有我的簽章?」

    「沒......沒有。」

    「是報紙上文章不夠,一定要拿這篇文章拿來充數?」

    「(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讓他這麼做???」

    喬斯金的肥手蓋在臉上,無法相信自己的下屬會這麼愚蠢。但再訓斥他們,他也知道自己才是承擔責任的那個人。現在罰這些下屬也於事無補,只希望對方不要把事情擴大,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了:「都該幹嘛幹嘛去吧。」

    他長舒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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