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維用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結束了手術和實驗的相關指導,又讓他們學會使從腎上腺攪碎後的勻漿進行腎上腺素提取。
方法和當初搞定催產素時差不多,經甘油但具體哪種溶劑效率更高,還需要科赫他們慢慢去摸索。
在藥物方面,卡維不是專業的,實驗他也懶得做,因為結論本就客觀存在於他的腦子裡。之所以要做那麼複雜的實驗,無非就是給其他一份可觀可信的數據罷了。
下午1點,他疲憊地回到家,簡單洗漱乾淨後就鎖好房門,躺上了床。
塞滿了棉花的床墊遠不及現代彈黃床,但依然能讓卡維僵硬酸脹的後背肌肉全都放鬆了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就在卡維舒服地躺在家裡做美夢的時候,其他人似乎都遇到了些或多或少的麻煩。
薩瓦林對自己的外科技術沒有自信,尤其是在卡維演示手術並說明利害之後,他就更不敢下手了。如果是別的實驗,他會很自然地讓給身邊的科赫和馬蒂克,可事關幾十隻田鼠的安慰,薩瓦林不敢冒險。
他能隱約感受到卡維的一絲異樣。
因為即使他自己不願意做這種手術,市立總醫院裡有的是人幫忙做。貝格特、達米爾岡、薩爾森、梅倫,都是急需外科經驗的新手。
可今天卡維卻根本沒提他們的名字,似乎從一開始實驗手術的主刀人選就已經定下了。
他就是在折磨我......
這個念頭從一開始就縈繞在薩瓦林的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
「薩瓦林,手術量太大了,我還是來幫忙吧。」科赫本來就對外科感興趣,但因為更喜歡化學和內科,所以一直沒什麼實踐機會,「要不你今天肯定得通宵。」
看著他走向田鼠籠,薩瓦林連連搖頭:「不,手術我來做,你們可以做腎上腺提取液功能實驗。」
科赫並不想搶攻,更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只是見薩瓦林一直沒動這才想要幫忙。現在看他如此,科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那......那好吧,咱們抓緊時間,已經快2點了。」
手術攸關田鼠生死,薩瓦林不信任自己,更不信任科赫和馬蒂克。看著眼前已經被麻醉躺平的田鼠,薩瓦林感覺自己才是最受折磨的那個人。
「他該不會在試探我吧?」
薩瓦林嘴裡自言自語了一番,手上不情願地做起了術前消毒工作:「身份地位上去了,實驗和要求也高了,估計是看我累贅,想要找個理由讓我離開?」
這是他在奧地利學習工作至今的所有感受,德語說不利索的匈牙利人就是這麼不招人待見。
「不,不會的。」薩瓦林微微搖頭,放下消毒工具,轉而拿起了手術刀,「卡維先生根本看不出一絲歧視的樣子......那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想不到理由,但他和手裡的手術刀都很清楚,不論主導權在誰的手裡,手術必須由他自己來完成。
去掉了思緒中許多的細枝末節後,至少這一點是明確的。薩瓦林學著卡維的樣子,用鑷子夾著皮膚,緩緩下了刀。
......
同樣陷入困惑的還有住在自己的莊園最近都沒怎麼露面的莫拉索伯爵。
他經歷過奧法戰爭,也經歷過丹麥戰爭,現在普奧兩國之間矛盾日深,戰爭一觸即發。他心裡想的就是在弗朗茨國王的徵召下繼續自己的軍旅生涯,功勞不功勞的無所謂,莫拉索就是閒得發慌。
可自從戰爭被提上日程後,他並沒有像前幾次戰爭那樣等到徵召書信。
莊園內外一片祥和,每天不是外出打獵,就是聽歌劇,哪裡有半點戰爭前夕的影子。而更讓莫拉索奔潰的是,弗朗茨好像把他忘了。
「我越來越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了。」
弗朗茨對著自己的姐姐不停抱怨:「我是伯爵,是法奧戰爭的騎兵少將!雖然最後一戰失利了,可龍騎兵團還在。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就算來封信也行啊。我去皇宮找了他三次,去就說人不在,他到底什麼意思???」
「你別緊張。」
「我怎麼可能不緊張!」莫拉索憋了一肚子火氣,現在終於找
174.一場會議和三封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