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何樂而不為呢?」有些人的回答很含蓄:「那些助手別到時候都跑去做屍體解剖,沒人管手術了。」
「說得一點沒錯,說到底還是醫院的工作更重要,要防止這種本末倒置。」而有些人則說得非常直白:「我們忙著手術,他們忙著解剖屍體增加技術?」
「瑪德!我可不想被人搶了主刀位子!」當觸犯到自己的核心利益時,他們就會迸發出更為積極的一面。
不過這時卡維考慮到他們的工作量和休息時間後,還是給他們按下了暫停鍵:「是我沒考慮到這一點,助手主持解剖也確實有些草率了。屍體解剖肯定要做,事關死因診斷,至於誰來做,我之後再和你們討論吧。」難得卡維願意體諒他們的辛苦,眾人紛紛鬆了口氣。
「好了,我們接下去繼續說說其他病人......」話剛到這裡,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開門後走進了一位30來歲的醫生:「恐怕前線又開打了,來了兩車傷兵,一共12人。」
「盧修斯、福斯托、弗雷德,你們三個帶上自己的手術助手去應付一下。」卡維點了名,然後叫住了盧修斯,
「找上德爾沃給你當一助,看緊他,如實向我匯報他的工作態度。」盧修斯不太喜歡這種監視人的工作,但沒可能拒絕卡維的命令,只能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吧......」從主刀降為助手是一件很讓人沮喪的事情,以德爾沃的性格和處事方式,極有可能選擇躺平擺爛。
如果人人都和他一樣這麼做,那這家醫院也就沒辦法運轉下去了。所以,監視和類似於一對一的考核制度是非常必要的。
「我再重申一遍,降級不僅是對犯錯的處罰,也是讓犯錯者換個環境重新審視自己管轄的病房和傷員。但這是基於正常工作的基礎之上的。」卡維嘆了口氣,
「如果連繼續工作下去的熱情都沒有了,那就沒必要留在這兒了。」內容似乎沒那麼嚴重,但此時的環境並不是他們各自所在的醫院,而是軍醫。
如果在要塞總醫院裡被判定為消極怠工,那等待他們的絕不是被踢出軍隊那麼簡單,而是更為嚴厲的懲罰。
卡維警告了所有人之後,又看了眼坐在前排的薩爾森,說道:「你現在也是主刀醫生了,也跟著去吧,去找你喜歡的外科助手一起上台。不過你現在經驗不足,只能做簡單的截肢。」
「好!」
「注意截肢的指征,只要遠端肢體完整且血管搏動良好,就有保肢的必要。」卡維強調道,
「還有,注意清創!」
「我知道了!」四人離開了會議室,卡維拍拍手,拉回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只是個小插曲罷了,我們繼續討論病例。」......研討會開了半個小時,現如今最大的贏家就是薩爾森,三天完成階級躍遷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對他本人而言,主刀的工作充滿了挑戰,但更多的還是興奮。單是能主持截肢手術就已經讓薩爾森興奮得發抖,這在市立總醫院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外科以截肢為主,但和平時期截肢數量並不算多,加上尹格納茨對應屆畢業生試用期的嚴令,薩爾森他們根本沒有主刀練習的機會,甚至連解剖也得看其他人的臉色才能做。
然而戰地總醫院裡遍地都是這樣的傷兵,當然,卡維對截肢的態度要比其他軍醫嚴格許多。
離開會議室之後,四人就在醫院門口看到了陸續被抬下馬車的傷員。盧修斯直接成了現場指揮員,看著送來的傷員傷情單,做起了傷員分配工作:「腹腔傷、血壓不穩,送一號手術室,弗雷德你來。胸腔和頸部傷,二號手術室,我來;左手臂+左肩,血壓還不錯,送二號手術室,薩爾森你先做截肢,剩下的交給我來;顱腦傷和脖頸傷,送一號,福斯托你先處理......」薩爾森馬上就拿到了手術機會,並且找了現在仍然在做助手的戈拉姆做自己的一助:「戈拉姆老師,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互相學習嘛。」、戈拉姆表面看上去還很平靜,內心卻早已經開始吐槽了起來。
而當真正走上了手術台開始處理殘肢,他才意識到卡維的這個決定並非毫無道理。
外科截肢術的誕生不是為了治療傷痛,而是為了去除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