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費爾南有些頭疼,但還是堅持抬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終於滿意地露出了微笑。手術耗費了他不少精力,現在色身體非常虛弱,可費爾南還是用力抬起胳膊一把握住了卡維的手:「謝謝醫生,實在太感謝您了。」
「接下去三天會比較難熬,你需要經歷一次切口換藥,疼痛也沒那麼快消失。」卡維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拿了幾瓶ya片酊出來,「如果忍不住就喝兩口,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在後天上午再來看你。」
「謝謝。」
費爾南的手術告一段落,卡維和瓦特曼離開了手術劇場。因為剛才提及了國王的名字,兩人的話題重新回到了乳腺癌切除術上。
「病人是法國貴族,她的父親能在高層說上話。」瓦特曼籠統地描述了法、普、奧的三角關係,「你也知道現在時局緊張,普魯士隨時隨地都會宣戰。這時候如果能拉攏法國,情況就會對我們很有利。」
醫療外交是卡維沒能想到的,因為法國外科手術一直都走在世界前列。
「那還得看是什麼手術。」瓦特曼對自己的手法非常自豪,「如果是乳腺癌,那肯定不如英國和美國。要說到整形,那就遠比不上我和科里戈教授了。所以她找到了查爾斯,一起乘火車來到了維也納,希望尋求我的幫助。」
既然有這層關係,卡維也不得不重視起來:「我不是不想幫忙,只是手術風險太大,在這種微妙的國際關係中很有可能變成一把雙刃劍。」
「國王也想過這個問題,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風險不僅僅停留在了手術成功與否上。」瓦特曼要看得更透徹些,「乳腺癌死亡率非常高,不接手術也等同於將盟友拱手送走。」
「這太奇怪了......」
卡維不相信一台手術就能左右國家的決策,瓦特曼也不信。但只要存在可能性,國王還是很願意讓兩人為帝國前程服務的,反正上手術台的也不是弗朗茨自己。
按照他的話來說,只要保證戰爭結束之前人還好好活著就行。
「國內對外科科研的投入越來越少,這同時也是在給外科學院拉贊助。」瓦特曼走在離開醫院的花園小路上,說道,「我不知道手術成功到底能不能為學院帶來更多的資金,反正不接手術肯定會讓國王喪失信心......」、
弗朗茨一旦喪失了信心,依照國內持續低迷的經濟,外科資金投入必然會受到影響。
卡維很清楚這點,考慮之前所經歷的手術,自己也確實太過求穩了:「好吧,我可以考慮加入,不過必須先看看病人。我得明確腫瘤的位置和大小,以及有沒有擴散到其他地方。」
瓦特曼見自己終於說服了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個好孩子!尹格納茨沒有看錯人!」
......
病人已年過四十,身上穿著非常誇張的黃綠色連衣裙,此時正在與弗朗茨、尹麗莎白一起喝下午茶。
維也納的甜品就和它的音樂一樣從不讓人失望,但對身體的擔憂還是超出了她本人的掌控,嘴裡滿是甜味,心裡卻格外苦澀:「國王陛下,瓦特曼教授什麼時候能來?」
「說好是下午三點,應該快了吧。」弗朗茨解釋道,「他畢竟是外科學院的院長,有許多工作在身。」
女病人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請原諒我的冒昧,自從兩天前見到了瓦特曼院長之後,我總覺得他對乳腺癌的了解並不多,也並不想為我治療。」
「不,朱斯蒂娜,你想錯了。」弗朗茨還是希望先穩住她,「瓦特曼院長雖然是全奧地利最有名望的外科醫生,但手術也確實很複雜,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可我的身體等不了了!而且聽說他去看手術了,如果我的消息足夠準確的話。」朱斯蒂娜嘆了口氣。
「嗯,這件事我知道,是一場有關乳腺的非常有意義的手術。」弗朗茨當然也知道這件事,「不過我對於外科知之甚少,對於快速發展的醫學也沒辦法插話,還是等他來了之後向你慢慢解釋吧。」
說完,弗朗茨看了眼身邊的尹麗莎白。
弗朗茨並不關心眼前這位法國將軍之女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也不關心瓦特曼能不能把她
156.手術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