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5日,外科學院的手術劇場和往常一樣,又迎來了一台手術。
手術的複雜程度並不算頂尖,單從手術區域來說,這或許只能算是一台大號表皮腫瘤切除而已。但因為手術對象的特殊性,主刀和助手的高超技術,劇場內200多個觀看座位座無虛席。
其實,平日裡外科學院的手術劇場也經常爆滿,真正讓這台手術成為爆款的還是國王弗朗茨。
一大早,外科學院院區內就陸續來了不少衛兵,皇宮侍衛長接管了院區內的安全保障工作。
上午10點,外科學院大門封鎖,除了特定人員以外只出不進。同時手術所在劇場實行最嚴格的審查制度,凡進入劇場內除了需要持有門票外,還需出示外科學院成員證明或外科行醫證明。
絕大多數觀眾都有學院給予的徽章,如果沒有物證也可以有人證,反正得證明自己是真的醫療從業人員。
中午12點,皇室馬車隊進入外科學院,隨行人員除了常規的皇宮侍衛之外,還有許多和醫學毫不沾邊的大人物。法國駐奧大使愛德華·德魯恩·德勒胡伊斯,奧地利帝國首相理察·貝爾克雷迪伯爵,帝國外交大臣卡爾·路德維希·馮·布魯克子爵。
此外朱斯蒂娜還邀請了維也納最出色的肖像畫畫家漢斯·施里亞蒂,希望他能用最簡練的筆觸將整台手術的靈魂記錄在畫紙上。
雖說弗朗茨一直在對眾人說不要拘束,但面對浩浩蕩蕩的進入劇場的軍服衛兵,外科醫生們別說喧譁了,就連小聲交談也成了需要謹慎對待的大事。
但其實四位大人物對在場這些醫生沒有任何興趣。
他們真正關心的還是即將到來的戰爭,手術是消遣工具,同時也維繫著兩國之間的關係。雖然這層關係很鬆散很微妙,但卻表明了法奧之間正在積極謀求談話交流。
「愛德華先生,這可是今年最高規格的手術表演了。」外交大臣卡爾笑著說道,「選的也是全維也納最標準最專業的手術劇場。」
「沒想到會由瓦特曼院長主持伯爵夫人的手術。」愛德華嘆了口氣,「本以為手術會在大使館進行,沒想到被搬來了這裡。」
「這是伯爵夫人的意思。」
「嗯,我知道」
愛德華雖然善於外交辭令,也樂於見到法奧人民之間和平美好的關係,但想到即將觀看手術的內容,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不得不說,伯爵夫人的行事作風一直充滿了浪漫主義氣息。」
「真心祝願伯爵夫人能擺脫病痛。」
相比唱紅臉的卡爾大臣,首相理察扮的則是黑臉:「放心吧,奧地利外科不比法國差,瓦特曼男爵在歐洲外科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我對瓦特曼院長非常有信心。」愛德華見狀說道,「再說了,還有那位卡維·海因斯醫生做助手,我很放心。」
「哦?愛德華先生也認識卡維?」這次換成弗朗茨開口了。
愛德華笑了笑,答道:「報紙上經常刊登他的消息,就算沒去過現場也能透過那些文字認識到他的能力。這也是我願意來這兒的一個重要原因,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親眼見一見卡維醫生的剖宮產手術。」
「印象中,剖宮產手術已經成功好幾例了吧。」
愛德華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不想看,實在是票太難買了。你們平時不看手術或許不知道,但凡是卡維醫生的手術,票子總能被人炒到天價。而且我的隨行人員中也沒有能看懂外科手術的醫生,實在遺憾。」
只要一方有需求就有談話的條件,就算這種需求並不重要,但也足以成為展開話題的引子。
「今天有艾丁森醫生,解說不是問題。」
弗朗茨又往外挪出了個空位,把一旁的艾丁森請了進去。愛德華也不客氣,一上來就問了個非常尖銳的問題:「艾丁森醫生,雖然維也納日報一直在刊登剖宮產手術的消息,但我仍然懷疑它的準確性。」
「嗯?準確性?」
「媒體不都這樣麼?」
艾丁森這才反應過來:「對於手術的報道還是相對準確的,畢竟手術劇場公開表演,錯漏和偏袒無可厚非,但病人的生死沒可能
160.手術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