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老師的做法:「這不能怪諾迪爾先生。」
就在兩人討論行兇動機的時候,卡維環顧四周找到了奧爾吉的手術器械箱:「你們有空聊這些,還不如儘早做手術。」
「我們在等擔架車。」
「為什麼要等?」卡維把器械箱搬了過來,「去不去那兒,手術的做法難道還能不一樣麼?還是說你們也要學我做術前消毒?」
器械箱裡的東西少了些,沒伊格納茨放得那麼雜,但對開腹做簡單的止血來說還算夠用。奧爾吉的出血量雖然看上去誇張,但還沒到直接判死刑的地步,至少卡維還能勉強摸到他的脈搏。
他從箱子裡拿出手術刀,沒時間去和他們磨嘴皮子,直接問道:「是你們做還是我來做?」
希爾斯和洛卡德互看了一眼:「你來做吧。」
「來個護士去把外面的人趕走,讓他們保持安靜。」卡維馬上接過大權,指揮起了房間裡臨時搭建起來的草台班子,「再來兩個去把辦公桌拉過來,當個臨時手術台。希爾斯去準備乙醚,洛卡德去找開腹用的器械箱,我手裡這套應該是截肢用的。」
「好。」
......
僅僅兩分鐘,原本混亂的病房逐漸變得有序了起來。
圍觀的病人被送回了病床,而案發地點的辦公室反而成了臨時手術室,卡維的手術刀也已經切開了奧爾吉的肚子:「這刀的手感還挺不錯的。」
「畢竟醫院花了大價錢,在器械方面從來都不吝嗇。」希爾斯用鴉喙鉗和鑷子接過了卡維切開的皮膚,「我們這次要做的是什麼手術?」
卡維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
「不切開看看肚子裡的情況,我怎麼知道要做什麼。」
十九世紀醫生的好壞,有一條就是以診斷快慢為評價標準。
提問越少越好,只看兩眼就以非常肯定的語氣去下判斷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因為這樣病人才會相信你。但卡維早就養成了不輕易下定論的習慣,不見兔子不撒鷹才是醫生對待病人該有的態度。
希爾斯從器械箱裡拿出了針線:「給,縫合線。」
卡維那場截肢給希爾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這次卡維的選擇不同:「那麼嚴重的刀槍傷,切口周圍的出血就不用管了,我們儘快入腹。」
手術刀的切割要比之前在手術劇場更快更粗暴,三兩下切開肌肉之後,卡維快速弄開腹膜:「不凝血。」
「血凝塊好多。」
「吸引器在哪兒?」卡維看了看周圍,「我要吸引器!」
「來了來了,吸引器來了!」洛卡德這時提著兩個器械箱和一根吸引器長管,撞開了大門,「東西都在這兒了。」
「趕快上台。」卡維從箱子裡翻出了好幾把鴉喙鉗,「希爾斯抽血,護士報心率。」
「心率......」
病房裡的這位護士還不熟練,跟不上卡維的節奏,就在她低頭找聽診器的時候,卡維已經自己捏住了奧爾吉的右手:「110,最多120,有點麻煩啊。」
希爾斯不停搖著手裡的吸引器把手,半凝血被快速抽離了奧爾吉的腹腔,很快就灌滿了一個玻璃瓶。
「脾臟有破口。」卡維眼尖,稍稍推開腸子拉開了一些視野就看到了脾臟包膜下有血腫,「脾臟包膜只破了一個小口子,出血不算多,腹腔里的血凝塊不是它造成的。」
「那是哪兒?難道真的是肝臟?」
「別急,找出血點得慢慢來。」卡維沒多話,用拉鉤拉開了另一側的皮膚:「肝左葉下緣確實有破口,還有焦痕。」
「脾臟破了可以切,難道肝臟破了也要切?」
「誰說脾臟破了就要切?」卡維把希爾斯手裡的吸引器管口往肝臟這兒移了移,「脾臟出血很少,只是血腫,待會兒做個簡單的縫合就行。麻煩的還是肝臟......」
生在一個安全的國家本來是件幸運的事兒,但這也讓卡維少了些經驗。槍傷他處理的確實不多,大多是骨頭、肌肉和血管方面的損傷,打穿肝臟還真的是頭一回見。
這次對他來說也是一次挑
117.職業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