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北方人不習慣坐船才把船拿鐵索連在一起,所以中了火攻。
……當天下午,郭紹忽然得報,後軍昨晚遭遇了襲營,糧草輜重被焚毀無算。
戰船上的文武譁然,大伙兒都問:「這道路只有一條,周圍都是山,後軍怎會被襲?」但前來稟報的小將也不知道,只說是蜀軍,有甲冑有旗幟不是山匪。
再說山匪沒事招惹軍隊作甚?
郭紹不管他們議論,從一個包裹里翻出一份奏報來再看了一遍,然後遞給王溥。他繼續翻出地圖來瞧。
王溥道:「可能就是這地方的人,巫山軍寨。」
前幾天前鋒董遵誨部傳來了奏報,第一次與蜀軍發生了交鋒。蜀軍在巫山縣東面的一座山上立了個軍寨,因地勢險要,董遵誨派人進攻數次也沒有成功;於是他奏報,為了不在前面堵塞道路耽誤行程,派人堵住山口後率繼續前進,沒有繼續進攻軍寨。
根據董遵誨的描述,蜀軍軍寨在山上,並沒有堵住路,所以攻不下也不影響大軍繼續前進。可是把蜀軍留在那裡,卻不知從何處襲擾了郭紹腹背。
次日,郭紹乘船到達了蜀軍軍寨前,遂帶人離舟上岸,去看那地方……留著確實是個麻煩,就好像在半路有顆釘子,說不定啥時候就下來襲擾大軍的糧道和輜重。
「就在那邊的山上。」留守山口的指揮使用手指指著說道。
郭紹眯起眼睛看時,隱隱見山石上有一些旗幟,離得太遠地看不太清具體的狀況。北面的大山峭壁如同一排屏障一般,沿著長江聳立。風景綺麗壯觀,但郭紹卻不太喜歡在這種地方,視線不開闊、一望被山擋著,總覺得有點壓抑。
「我走近點去看。」郭紹道。
左攸勸道:「此地兇險,主公不必親自涉險,派人去看了回來稟報便是。」
郭紹沒有理會,轉頭道:「把甲冑拿過來,披甲。」
兩個親兵把他的東西拿來,郭紹脫掉外衣,裡面穿的是透氣的胡麻內衣。當下便在親兵的幫助下換上戎裝。先披上鎖子甲、裙甲,主要護住活動部位,然後掛上板甲;一會兒工夫郭紹因為穿兩重甲已經重了五十多斤。他又接過頭盔戴上,裡面墊皮、兩側以鎖甲護耳;半圓頭盔頂部還有個鼓囊囊的凸出包,實在不是很好看的設計……但因為此時的人頭髮比較長一般梳著髮髻,所以要有個空間容下髮髻才舒服。
一眾將士也披甲裝備,跟著郭紹沿著山口從灌木林中的蜿蜒道路向山坡上跋涉。大伙兒走了沒一會兒,又見前面有一些周軍將士在藩籬工事後面駐守。前面已經是十分陡峭的石山了,石山上有曲折的道路,已經能看到山上駐守的蜀軍人影。
「操!」一個部將在後面罵了一聲,「蜀國人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設個軍寨,幹什麼用?」
郭紹抬頭望那山頂,山後是什麼光景卻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崇山峻岭的山區。「山後應該有路,可以繞路襲擾行軍道路,不然蜀軍在這裡建個軍寨確實沒意義。」
「叫嚮導。」郭紹轉頭喊道。他喊罷又觀察前面的地形,視線所及之內,幾乎全是懸崖峭壁無路可通,只有這軍寨前才有在山石上開鑿的道路。
不一會兒,一個當地人上來,卻說那山後什麼光景他也沒去過,估計是沒有人煙的地方。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軍士從後面趕上來,單膝跪地道:「後軍派人押俘虜上來了,說昨晚追擊蜀軍抓獲了幾個人。」
「帶過來。」郭紹道。
不多時,便見三個被拔了甲冑,戎服狼狽的人反綁著手被押上來。他們臉上有淤青血痕,看起來周軍將士抓住他們後給吃了點苦頭。
押著俘虜的武將喝道:「問你們什麼就說什麼,敢嘴硬綁了石頭沉江里!」
俘虜們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
郭紹指著山上問道:「軍寨上有多少人?」
前面的蜀軍俘虜道:「一千二百餘。本來只有一百多人,王監軍新近增援了一千餘人,運來了大批糧食……叫咱們守半年。」
「王監軍,是王昭遠罷?」左攸嘆道。部將們議論,「還想守半年,他倒想得很美。」
俘虜道:「不瞞將軍,山上地形險惡,無論從哪個方向確實無法強攻。王監軍派人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