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大典馬上就要開始,皇后急匆匆趕去換衣裳,大殿上。只剩下了英王他們三人。
杜薇身體鬆弛下來,這才感覺到膝蓋一陣劇痛,仿佛連著心臟部位也跟著揪起來,眼前一陣發黑,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
「薇兒……」英王剛欲上前,風暮寒一把環住杜薇的腰肢。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英王殿下事務繁忙,不宜久留。」風暮寒冷冷道,抱著杜薇徑直出了大殿。
英王回過神來,急忙也跟著離了皇后宮中。
到了園中杜薇終於緩過氣來,伸手揪住風暮寒的衣袖,「多謝世子爺出手相助。宮中多有忌諱還請把我放下來吧。」
風暮寒沉了臉,但還是將她放在園中的長椅上,結果不小心觸了她傷處,疼的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英王擔憂道:「還是先去偏殿歇著吧,本王一會差人給你送藥過去。」島估休巴。
「不用麻煩了。」杜薇勉強笑了笑,「想必英王還有不少事要去處理,就不麻煩你了。」
英王想起剛才的事有些難堪。但是機會只有一個,他絕對不能失去。
「那本王便先行一步,若有事儘管差人來支會聲。」英王說完掃了一眼一旁的風暮寒。見他臉上已帶了不耐煩的神色,於是向他拱了拱手,帶了一絲不情願,匆匆離開。
雖然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但不知為何,英王的心裡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
淺意識里。他仿佛覺得自己又錯過了什麼。
是什麼?無論他如何去想也不得其意,只覺得心中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空落落的。
見英王離去,風暮寒上前掀起杜薇的裙擺,見她膝蓋部位已然被鮮血染透,上面還扎著殘留的瓷器碎片,不過幸好血沒有沾到外面的裙子上。
風暮寒劍眉緊蹙,雙手一扯便將她的患處的布料撕開。
杜薇嚇的一哆嗦。
「莫動。」他沉聲道,一邊迅速將殘留在傷處的瓷器碎片剔除,然後從懷裡取一隻瓷瓶,打開後將藥粉撒在上面。
「可能會有些疼,忍著些。」他頭也不抬道,一邊將杜薇裙子的內里扯成條狀,將膝蓋的傷口緊緊纏住。
杜薇低頭看著他貼近的側臉,那是她熟悉的氣息,因為突然離的太近而讓她在這一刻產生了一種心跳加速的緊張感。
為何還會有這種感覺,她不是已經自認心如止水了麼?
「傷到了筋,若是不小心看護,只怕會影響日後行走。」風暮寒不滿道。
「等此事結束後,我便離開,有沒有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淡淡道。
沒錯,她已決定,要去天禪寺尋持酒僧,徹底離開這個世界,到時這具身體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你又想逃開?」風暮寒猛地抬起頭,鳳眸眯起,妖冷麵孔猶如玉石雕刻的一般稜角分明,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他探手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
「忘記以前我曾說過什麼嗎?」他的手顫抖著,捏得她下巴生疼,「你要敢走,我便打斷你的腿,你若喜歡上別人,我便殺了那人,無論你是恨我也罷,怨我也罷,此生此世,你都是我的人。」
杜薇心中不由得湧起陣陣寒意,曾幾何時,她幾乎忘記了原來的他是什麼模樣的,薄情、冷酷、暴虐……但在遇到她之後,他仿佛改變了。
而現在,原來的那個他又回來了。
一雙鳳眸如幽深古井,仿佛含著無數星辰,正死死的盯著她,仿佛她下一刻便會在他面前消失一般。
「我曾說過,一切都結束了。」她試圖推開他的手。
「剛才難道你沒聽見我在皇后面前說的那番話麼?你仍是我的正妃。」
「但那只是權宜之計……」她覺得自己的解釋那麼蒼白無力,只怕今天之後,她與風暮寒之間的關係便會重新被牽扯在一起。
「若是你不怕擔上欺君的罪名,便儘管拒絕好了。」風暮寒鬆開她的下巴,眼底卻帶了抹黯淡之色。
他必須要狠,要嚇住她,防止她再說出拒絕的話來。
他不想再聽到那些令他心碎絕望的話來,他不能忍受她不在身邊的日子,沒日沒夜,不管他睜開眼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