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天功夫,鎮國公府宴席上,南王世子與太子殿下當眾交手的事情被吵得沸沸揚揚。
御史們激動的一連上了八道摺子,彈劾南王世子的大不敬之罪。
但是所有摺子都被皇上壓了下去,御史和朝臣們忙得不亦樂乎,可是兩名當事人卻連一點動靜也沒有。
人們私下裡更是議論紛紛,各種猜測相續出爐。
「外面都傳了些什麼,你說說,也讓三小姐聽一聽。」南王妃眉頭緊皺,問身邊的管事媽媽。
葉芷蔚從早上便被南王妃請到了府上,已經聽她嘮叨的耳朵都快要磨出繭子來了。
管事媽媽為難道:「王妃,您還是別聽了,外面那些人,嘴上盡亂說。」
南王妃氣的直拍桌子,「我倒要聽聽,他們那些只會躲在背後放暗箭的小人究竟說了些什麼!」
管事媽媽看了一眼葉芷蔚,猶豫道:「外面都說……皇上從昨兒就將世子爺叫進宮裡去,直到現在還在御書房裡跪著……」
「還有呢!」南王妃美目當時就立了起來。
「他們還說……世子爺居功自傲,根本不把皇室放在眼裡……被扣上了逆臣之名……」
南王妃深吸一口氣,猛地閉上了眼,「又是逆臣。」她狠狠咬著牙,「當初邊城吃緊時,誰都不肯前往,是誰帶兵出陣,平亂退敵,現在他們覺著寒兒礙眼,一個個得了機會便落井下石,總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管事媽媽勸道,「王妃莫要動氣,那些不過是外面的流言罷了。」
葉芷蔚親手倒了茶水端到南王妃面前,「王妃不必擔心,雖說世子爺從昨日便進了宮,可是沒有消息不代表是件壞事。」
南王妃一愣,「你是說……」
葉芷蔚淡淡一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雷霆與雨露都不過是一時的,在我來看,世子爺此舉反倒正好可以打消皇上的戒心。」
南王妃眼睛不由得一亮,「你說說看。」
葉芷蔚歪著小腦袋,眨了眨烏黑的眸子,「其實我也不懂什麼大道理,但功高蓋主的故事還是聽過不少,若世子爺真是他們口中的逆臣,又怎會當眾做出那樣的事情,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南王妃連連點頭,「你說的不錯,照此來看,這些流言反而可以為寒兒正名,打消皇上原本對他的戒心,看來寒兒在宮裡必是平安的。」
葉芷蔚笑了笑,「王妃不必擔心,世子爺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將軍,朝堂之事我們擔心也沒有用。」
南王妃尷尬的笑了笑,「看來本妃遇事還不如你這孩子鎮定。」
「王妃不過是關心則亂。」葉芷蔚謙虛的態度立時引來南王妃的好感,就連一旁的管事媽媽都投來讚賞的目光。
葉芷蔚將從蜜意坊帶來的點心取出來,道:「王妃嘗嘗看,這是店裡的新品,合不合您胃口?」
南王妃原本糾結的心緒被打開,頓時覺得心情好了不少,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問起鎮國公府的事,「你那堂姐可有將欠的銀子還給你?」
葉芷蔚搖了搖頭,一副傷感的模樣,「大伯母昨日還來找我,責我刻薄待人,不該問堂姐要這筆錢。」
南王妃秀眉頓時一立,「憑什麼不要,那可你是生母留給你的嫁妝錢,以後嫁人還能指望著她們用自己的錢給你辦置不成?」
葉芷蔚垂了頭,淒悽然一笑,「可是在外人眼裡,我此等做法已是大逆不道。」
聽了這話,南王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的兒子被群臣罵做是逆臣的事,冷笑道:「什麼逆子、逆臣,過得好不好只有自己才知道,難不成為了得個美名就要引頸受戮不成。」
葉芷蔚依舊垂著頭,心裡卻是暗嘆:不愧是風暮寒的生母,關鍵時候,那性子還真有些相似,頗有些豪氣。
「她們若是敢貪了錢不給你,你便來找本妃,本妃定會為你做主。」
葉芷蔚站起身,盈盈施禮,感激道:「多謝王妃。」
南王妃笑道:「本妃最近越發覺得你這孩子看著可人,以後沒事便常來府上,省得本妃一個人悶得慌。」
兩人又說了會話,突然院外響起下人的問安聲:「見過莊側妃。」
珍珠門帘一陣響動,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