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被風暮寒攬在懷裡,只弄得她耳熱心燥,又聽他叫的如此親昵不由得有些羞惱。低聲喝道:「快放手!」
廂房外站著的全是南王世子帶來的侍衛,杜府的下人們早就嚇得遠遠躲開了,杜薇剛才是怕被下人聽見所以才壓低了聲音,不想風暮寒輕笑一聲:「縱然你現在喊破了喉嚨也是無人前來,不信你可一試。」
聽了這話杜薇的臉瞬間僵住,「風暮寒。你醉了!」這時候她才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麼南王世子,還是威武大將軍,他幾次三番的占自己便宜,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本世子從不醉酒。」伸手環住她的腰身,風暮寒反將她拉向自己。
微涼。這是杜薇唯一能感覺到的。
風暮寒的身上仿佛沒有熱度,永遠帶著冬日的寒冷,若不是他的呼吸帶著微熱,杜薇幾乎又要懷疑他是不是吸血鬼之類的存在了。
杜薇掙了幾次都掙不脫,只好無奈的被他抱著,氣呼呼的瞪著眼睛,「世子爺。請自重!」
耳邊風暮寒低笑:「自重?那日你這身子本世子都已經看遍了……以前我便說過,這輩子,再也不會讓你逃了!」
就是被看光了又能怎樣。想以此要挾不成?
杜薇心中不由得冷笑,風暮寒這話要是換了別的女子聽來,指不定會被感動成什麼樣呢,可惜她向來有自知自明,從不妄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她自覺對於南王世子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味必不可少的解毒之方,自然重要非常。所以才會對她多有維護。
「崔藥師可將本月的藥配齊了?」這時候杜薇反而冷靜下來,被他抱了又怎樣,反正自己又不少塊肉,她可是擁有著一個現代的靈魂,自然不會因為被看光,或是被抱了便哭叫著什麼讓對方負責之類的。
似覺察出懷中之人的態度突然冷淡下來,風暮寒側目望向她,「此事你不必過問。」他的語氣也帶了三分冷意。
「與我無關?」杜薇覺得好笑,她伸出手來,掌心處傷痕初愈,還留著淡淡的刀痕,「我可不記得崔藥師本月來取過血。」
風暮寒目光落在她的掌心,突然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附在她的柔荑上。
微涼,杜薇不禁皺眉,心忖這人冰的像雪一樣,一點人氣也沒有,難怪就連性子也是這麼滲人。
「你可知道每月取血……意味著什麼?」微涼的指尖輕輕划過她掌心的傷疤,帶著些酥癢的感覺。
「什麼?」杜薇挑眉,想把手掌收回去,卻被對方按住,只得老老實實的由他欣賞著自己的手掌。
「每月都會留下刀痕。」風暮寒鳳目微暗,杜薇覺得自己定是出現了幻覺,剛才她分明從他的語氣里聽到了些傷感。
「反正是在掌心,很快就會癒合。」杜薇倒是滿不在乎,她又不是真的大家閨秀,雖說取血時是疼了點,不過相對的,她可以得到對方明里暗裡的幫助,在她徹底在杜府站穩腳跟前,她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來幫忙擺平。
「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手上,若是傷痕累累,日後如何還能嫁得出去?」風暮寒的唇邊劃出一抹冷笑,似在笑她的無知。
「嫁不出去又如何?」杜薇不屑笑道,這輩子,她還真不怕這種威脅。
風暮寒微帶驚訝,鳳眸向她臉上看去,似想看出她的真實想法。
「看不上我的人,我還看不上他呢!以後我便招個上門女婿,模樣嘛……一定要帥,脾氣嘛,一定要好,對我百依百順。我要指東他不敢向西,我要打狗,他不敢攆雞……」
杜薇幻想著,唇角帶笑,忽地感到風暮寒環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勒得她差點上不來氣。
「放手!你想勒死我?」她皺眉不滿道,卻不想正對上一雙深含怒意的眸子。
「你還真想嫁別人?」風暮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蒼白的臉上怒意極盛。陣共何扛。
杜薇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意弄的莫名其妙,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就翻了臉?
風暮寒鳳眸微眯,顯然正在極力壓制著心頭怒火,雖說沒有馬上爆發出來,但那陰冷略帶沙啞的嗓音卻讓杜薇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風暮寒捏著她下巴的手收得更緊,「薇兒……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