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暮寒抱著葉芷蔚上了馬車,直接放了車簾,低聲對外面川明道:「回府!」
葉芷蔚極不願意的憋著嘴,直到馬車出了南宮府才小聲道:「不是說還有幾日麼,怎麼今天就把底交了?」
原本風暮寒準備在宮中酒宴上挑明此事,沒想到平時那麼冷靜的人,今天竟沉不住氣,提前將這事揭了。
她正側頭望著風暮寒,突然間,下頜一緊,竟被他的手將臉托起,鳳眸深處,暗芒如銳劍一般射出,直直的沒入她的眼底,「為夫忍不到那時了。」他咬牙切齒道。
葉芷蔚呆了呆,心中小人幾乎笑噴出來。
前眼這人可是當今的攝政王,朝堂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沒想到竟也如此沉不住氣,這話說的就像個任性的孩子在發脾氣。
她實在是忍不住,將頭埋在他的肩頭,笑得花枝亂顫。
風暮寒的大手順著她的腰際滑下,在屁股上狠狠一捏。
「啊!」葉芷蔚驚叫出聲,只把馬車外面的川明等人嚇了一跳,全都提高了戒備。
「你瘋了!」葉芷蔚伸出小拳頭在他的肩頭亂打。
風暮寒雙臂將她緊緊攬在懷裡,一動不動的任她在身上亂打一氣。
葉芷蔚打了半天,倒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
「消氣了?」風暮寒鳳眸斜睇著她。
「你才生氣了……小氣鬼!醋罈子!」葉芷蔚就像炸了毛的小狐狸。
馬車外,川明等人心驚膽戰的聽著車裡的動靜。
在他們的記憶里,還從沒有人敢如此當著風暮寒的面放肆。
有幾個近衛軍好奇的偷眼望向馬車的車簾,心中猜測著接下來攝政王會不會惱了,再跟王妃吵起來。
可是等了半天,他們也沒有聽到攝政王的動靜,倒是王妃的聲音凶得很。
於是乎,這些近衛軍的心裡,明白了這樣一件事。
那便是他們的主子,桀驁不馴,威風八面的攝政王,是個懼內的,媳婦一吼就慫了。
川明狠狠瞪了那些不安份的近衛軍一眼,眾人立即時收攏心神,重新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
川明心中暗嘆,自從主子成親後,性子真的是改變了很多,若是放在以前,這些近衛軍哪有人敢窺視馬車半眼,主子要是發現,只怕當場就會斃命。
以往那些跟隨在風暮寒身邊的人,莫不是整天戰戰兢兢的提著腦袋過日子,像現在這樣的生活,是他們想也不敢想的。
馬車出了南宮府,沒有直接回攝政王府,卻是沿著街邊向前駛去。
「想去哪玩,今天為夫陪你,不過你絕不能自己亂跑。」風暮寒告誡道。
一聽能夠出去玩,葉芷蔚立時來了精神,可是風暮寒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有些不爽。
「七日後的宮宴,你不要去。」
「為什麼?」葉芷蔚睜大眼睛。
「你不是不喜歡那種場合麼?」風暮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是打算在那日動手吧?」小狐狸眯起眼睛。
風暮寒無奈苦笑,「你若是再笨些該有多好,為夫輕鬆的就能將你留在府里。」
「我若不去,只怕某些人會起疑吧?」葉芷蔚擔心道。
「就算他們起疑又如何。」風暮寒微微冷笑,「為夫照樣能將他們捉進網裡。」
葉芷蔚揚著臉,凝神著他,「正是因為這樣,我才非去不可。」
「那日我身邊不能帶近衛軍,你留在我身邊會有風險。」
「你都不怕風險,難道我會怕?」葉芷蔚不服氣道。
「為夫是男人,你莫要耍胡鬧,老老實實待在府里等為夫回來便是。」風暮寒無聲嘆息,伸手輕撫著她的鬢角。
「我只問你……」葉芷蔚霍地坐直身子,「那日宮宴,我若不去的話,你的勝算有幾成?」
「五成。」風暮寒頓了頓,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我若去呢?」
「八成。」
葉芷蔚定定的望著他,揚起下頜,模樣神氣極了。
風暮寒無奈苦笑,「為夫簡直拿你沒辦法。」
「我們夫妻本為一體,我怎會讓你一個人承擔這風險。」葉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