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沒睡,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也想不透牧父母為什麼會突然找到我?
儘管不願意,但我還是聯想到了丹。
一大早深圳滂沱大雨,不到半小時就艷陽高照,如此反覆了三四次,著實有點捉摸不透,卻也應了那句老話,六月的天孩子的臉。這句話如我這段的心境,也如丹的心境,從成都接我時的歇斯底里,到青青世界晚餐的淡定從容,又到端午節的冷漠執拗。
培訓那天的晚餐,我一直以為丹應該不會提牧和她的事情,而且聽牧說,丹單位高管近期變動厲害,丹的直接上司也已經移位。
但丹不如此。她在細心照顧領導用餐的同時,也能兼顧到牧,甚至照顧我。盈盈笑意不露任何心事,卻也能在大家話題剛落時,柔柔的和她領導說:「領導,其實牧是我未婚夫,一直想引薦你們認識,今天剛好有這個機會。」
我看了一眼牧,牧微微皺眉,不緊不慢的說:「高總常和我提到你,本想早點去拜訪您的。這段時間工作比較忙,和elaine這邊的項目,還有其他的事情都比較多比較急,改日一定得專程去拜訪您。」之後彼此客套了一番。丹也就提了那麼一次,沒有再進一步深入去說她和牧的關係。甚至晚餐結束的時候,丹大方的說:「小雪上課辛苦了,牧送你回去吧。」
牧父母是如何得知我的聯繫方式的,唯一的渠道大概就是丹了吧,雖然我不願意這麼想,但這是最大的可能性。
這十年不知丹是在牧的父母面前如何演繹的,以至於牧的父母要找我談,談得那麼狼狽,那麼不堪。
腦子一直反應不過來,猶如噩夢似的。沒想到,十年後仍是針鋒相對,火藥味十足,我真的有點心如死灰。
晚上和ishare在q上聊了一個通宵,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把見到牧父母的那一幕又重新盤活了一遍。牧不在身邊感覺自己孤苦伶仃,卻又不敢跟牧傾訴,免得擾了他的心情,影響了工作。
和ishare聊過之後,心情舒暢了很多,也解脫了很多。
ishare分析了我和牧兩次完全不同層次的家庭,也分享了他生活中如牧父親一樣風格的人。勸慰我,只要我和牧好好的,牧父親也奈何不了我們。
ishare也建議我們可以先上車再買票,到時牧父親一點辦法也沒有。
想來,我和牧是完全兩個不同氛圍的家庭。牧父親兄弟五人現在也是反目成仇,而我家族,就連我叔叔嬸嬸都拿我們當親閨女一樣的疼,一家人小節日大節日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從沒有爭吵的事情。
聊到6點多的時候,覺得胃有些疼,我和ishare說要休息一會,不舒服,ishare問我昨晚吃飯了沒有?才想起一晚上不僅飯沒吃連水都沒有喝一口。ishare建議我吃點東西不能光喝牛奶。
強迫自己再睡一會,但還是睡不著,ishare還在qq上面,我說睡不著,ishare說,那就聊天吧,問我剛才睡覺的時候在想什麼?我說在想和牧父母見面時他們說的情節和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我知道我有點較勁了。我無法平靜自己的。甚至我想到十年前那一幕幕,我開始抓狂撓心。
從前一個晚上到第二天,牧父母的言語包括十年前的,基本沒停過,一直在眼前浮現,這種難受比上次丹從機場接我回來更難受。
ishare說,那是因為這涉及到了牧的家人,還有可能進一步涉及到我的家人,這些才是我最在乎的。
更可笑的是,牧弟弟以前的女朋友是湘籍的,牧爸爸還威脅說,如果他娶了這個女的,必定會戴綠帽。真不知道什麼邏輯?
如今他說牧娶了我,必定不幸福......理由是我的下巴太尖,臉型太瘦,屁股太小。讓人流淚又可笑的理由。
原來不喜歡一個人,所有的東西都是礙眼的,令人生厭的。
網友在網上勸我,要體諒牧的父母,也建議我和父親早點談。因為牧父母都已經找上門,說不定,他們也會找上我的父親,到時一切殘局,更不好收拾。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在努力,包括和父親談工作,無非是想慢慢和父親聊的過程,慢慢介入牧的話題,這是我最愛的父親,我知道他的接受方式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