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在漆黑的地道中前進了一會兒,發現這是一個向下的樓梯,但構造十分簡單。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這裡空氣中的氣味很古怪,樓梯的切面也十分整齊,似乎從建好了開始便沒有任何人走進來過。
「多麼可惜啊」齊夏摸著一旁的牆壁,面色略帶惋惜,「你在自己的遊戲裡巧妙的融入了五行之理,卻根本沒有人能看得到,甚至連你自己都要戴上項圈才能進行遊戲。」goΠb.oγg
經過一個左拐的彎道,樓梯已經開始向上攀延了,齊夏摸著牆壁確認方向,沒多久的功夫就看到了遠處牆邊亮著幽幽綠光的按鈕。
他果斷伸手按下了按鈕,眼前的牆壁慢慢顫動了一下,隨後緩緩升起。
面前正是邱十六。
「鼠屋?」齊夏嘴角一揚,「那可真是大大降低了遊戲難度啊。」
邱十六一臉震驚地回過頭看著齊夏拿著四顆水果從牆壁中走出來,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你你這是從」
齊夏沒有搭話,只是將四顆水果全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再度打開門走了出去。
現在的時間很緊張,雖說齊夏已經找到了必勝的路,但每一次的黑夜只有十分鐘。
「得抓緊了」
地鼠在「貓屋」靜坐了一會,然後伸手掏出西裝口袋中的一張有些掉色的照片。
那張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影,女生噘著嘴做著鬥雞眼的表情,看起來格外活潑,而男生則一臉苦笑的在一旁盯著她看,眼中滿是寵溺。
地鼠輕輕撫摸了一下照片,然後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遠離自己的地面上,好像生怕項圈的爆炸會毀掉這張照片。
腦袋被炸飛不是什麼大事,可這張照片不能丟。
「對不起,我找了很多辦法,但是沒有任何一條是活路。」地鼠聲音低沉地說道,沒幾秒就哽咽了起來,「所有能想的辦法我都想過了可我真的出不去我甚至連一絲希望都沒有」
地鼠最後一次用那雙怪物般地眼睛看向了照片中靈動可人的女孩,他伸手摸了摸照片上女孩的臉龐,又摸了摸自己滿是短毛的鼠頭,不由地露出一絲苦笑。
是的,早就回不去了。
為什麼自己會天真的以為變成了一隻渾身長著棕色毛髮的大老鼠,是離回去更近的路呢?
原來的自己距離逃出這裡永遠相差十天,可現在的自己連人都不是。
人類最可笑的想法在於永不死心,始終抱有希望。
「咔噠」。
「貓屋」的門打開了,地鼠緩緩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鼠頭上的毛髮,然後重新掛上絕望的笑容走向了走廊。
眼前的五個房門全都上了鎖。
地鼠一個一個的從外面打開房門,裡面既沒有一隻「鼠」,也沒有任何的水果。
擺在眼前的只是五個空房間。
那個領隊男人將這個遊戲參悟的太快了,總共六個回合的遊戲,他用了一個回合來驗證自己的猜測,第二回合便徹底摸清了規則,如今第三回合就已經將所有的水果挪回了「鼠屋」,接下來的日子裡「貓」找不到任何的水果也捉不到一隻老鼠。
「貓」會餓死。
「到底是為什麼呢」地鼠慢慢露出了一絲苦笑,「所有的人都不想讓我活我卻一直拼命想活,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他挪動著沉重的腳步向前走去,機械性的打開每一扇門然後又關上。
「這該死的遊戲早該結束了」地鼠低聲說道,「需要殺死別人才能逃出去的地方本來就不該有任何人逃出去」
地鼠橫跨了走廊,只感覺自己脖子上的項圈再一次縮緊了,這一次讓他感覺完全透不過氣。
最終,他停在了「鼠屋」門前。
「咚咚咚」。
不一會兒的功夫,門裡傳來了聲音。
「說。」
地鼠聽後慢慢抬起了頭,說道:「結束了,我要走了。」
「哦?」齊夏輕聲道,「不再玩會了嗎?」
「沒必要了。」地鼠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