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春的語氣非常強硬,這並不代表她對韓一墨有什麼偏見,僅僅是對於「招災」。
在這片土地上每個人的「迴響」都有副作用,可未曾見過哪個人「迴響」的名字就是副作用。
「極道」七年以來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這一刻,在此時將一個「招災」加入隊伍無論怎麼想都太離譜了。
「我我自己去?」趙醫生一愣,「雖然我挺想幫你們的,但不管你們是什麼組織,組織里有多少人畢竟一個我信得過的人都沒有啊,你也得為我考慮考慮吧?」
「那就算了。」燕知春說道,「謝謝你,趙醫生,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期待下次合作吧。」
「這」趙醫生聽後也只能嘆了口氣,「也行吧,畢竟咱們只有一面之緣,我也只能說盡力了。」
「就是!」韓一墨插話道,「老趙,咱們別理她們,不知道一個個配角到底在自信什麼。」
燕知春和江若雪只感覺剛進來這個年輕男人瘋瘋癲癲,連續說了幾句話卻沒有一句正常的。
「好好好。」江若雪連忙點頭道,「我們都是配角,就你是群演行了吧?」
「你知道就好。」韓一墨說完之後感覺不太對,「誰他媽是群演啊?」
「怎麼著?不是群演,是燈光師嗎?」江若雪又問。
見到她伶牙俐齒能言善辯的樣子,韓一墨抿了抿嘴唇,只能一臉怒氣地背過身去:「老趙,別理她,反正齊夏回來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只能說莫欺少年窮,看不起我無所謂,早晚我讓她們全都後悔。」
「齊夏回來了?」燕知春聽後微微一頓,「你們也和他認識?」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韓一墨說道,「我們不僅和他認識,還是一個房間裡的隊友,齊夏就是我的「引路人」,也是我的「救世主」。」
燕知春感覺這個說法有點意思。
畢竟齊夏就是白羊,而白羊也是她的「引路人」和「救世主」。
既然如此韓一墨難道是齊夏安插的另一根「針」?
他如此瘋癲,說明他是資深的「迴響者」。再加上他的能力和「替罪」一樣,如同招搖過市一般一直掛在顯示屏上,難道是自己小看了「招災」的能力嗎?
「和齊夏一個房間?」燕知春聽後,心中冒起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她趕忙叫住二人,開口問道,「請問你們房間的「面試遊戲」是什麼?」
「面試遊戲?」趙醫生回憶了一下開口說道,「好像是叫說謊者、雨後春筍,還有一個叫什麼來著」
「天降死亡?」燕知春試探性地問道。
「對!」趙醫生點點頭,「你怎麼知道啊,聽別人講過嗎?」
燕知春瞬間想明白了這一層關係
張強並不是消失了,而是一直都「困」在齊夏的房間中,難怪他會說張強永遠都晉升不了
這個房間就算所有人都消失了,齊夏也永遠不可能消失。
更何況自己和白羊初遇時,白羊就說過,他房間裡的每一個隊友都是精心挑選的,這既能保證張強「永不晉升」,又能保證他「永遠安全」。
如此說來,眼前的瘋癲男人比自己更像「針」,他老早就被齊夏選為了隊友,是他操縱下的一顆棋子。
「仔細想想,那個叫齊夏的人」江若雪在一旁輕聲插話道,「他房間裡的人都有點意思嘛,除了眼前這倆還有那個奇怪的「極道者」林檎,以及能打死瀟瀟和羅十一的紋身男人。這些人居然全都是聞所未聞的「迴響者」。」
「還有那個一直想給我介紹對象的陳俊南」燕知春臉色無語地說道。
「介紹對象?」江若雪頓了一下,隨後笑道,「這是什麼奇怪的動機?」
燕知春沒有接話,只是嘆了口氣:「果然自從齊夏帶領房間內的人踏入這片土地開始,整件事就開始有條不紊地向前推進著。真是恐怖」
「什麼?」江若雪似乎沒聽明白。
「若雪,我覺得你說得是對的。」燕知春說道,「我們現在正在發生的事,其實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註定好「因果」了。」
「這可是我的人生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