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江若雪停下腳步看向燕知春,感覺對方的信念正在恍惚,「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我沒事只是」燕知春頓了頓,她明明記得剛剛的江若雪在自己的右後方,卻在此時變成了左前方,「只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出現了」
這是只有在白羊混亂時才會出現的感覺。
楚天秋和秦丁冬待在一起,二人的感覺同樣很恍惚。
他們跟著地鼠走了沒多久,便感覺地鼠的位置開始變化,好似瞬移了一小段。
楚天秋再一扭頭,感覺張山身上的傷痕位置也挪動了。
秦丁冬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只能試探性地問道:「楚天秋你有感覺到不對嗎?」
「我」
楚天秋和秦丁冬二人睜著眼睛又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果然在片刻之後又開始復原,變得和幾秒鐘之前一樣。
仿佛這幾秒之間二人經歷了一場詭異的旅程,在旅程中所有的東西都和現在的有著略微差別,可現在一切又像是沒發生過。
「我不知道」楚天秋皺著眉頭說道。
他曾經遇到過這樣的感受,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強烈。
他只感覺自己距離暴風的中心很近,甚至連記憶都被什麼東西波及了。
「白羊」齊夏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思緒,開口說道,「別美化自己了那些人你沒有殺嗎?」
「哦?」白羊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我有嗎?」
「當我殺了太多人堅持不住時難道不是你代替我的嗎?」齊夏又說道,「如果沒有這麼濃厚的「終焉氣息」我要怎麼殺死幾千人?」
白羊盯著齊夏的眼睛良久,笑道:「看起來你又一次保住了自己最後的理智。」
「我不能瘋我瘋了後果太嚴重。」齊夏皺著眉頭說道,「我還需要他們三個」
「保存記憶最久的三個人是吧?」白羊反問。
「是」齊夏揉著自己額頭說道,「你也應該知道現在上車的所有人他們腦海當中有什麼」
「有整個「終焉之地」的過往。」白羊看著房門的方向說道,「就連錢五都已經上車了,再加上那零零散散的數千名「參與者」,這些人的記憶涵蓋了整個「終焉之地」的歷史。」
「對。」齊夏抬起頭來說道,「有了這些人的記憶,我可以帶「終焉之地」所有的人走」
「不會有遺漏嗎?」白羊問。
「遺漏」齊夏眯起眼睛思索了一會兒,「不會。」
「安怎麼辦?」白羊問道,「誰帶她走?」
「安」
齊夏的表情逐漸變化,下一瞬間頭痛欲裂,低頭抓著自己的頭髮開始悶哼。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始終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有著無可匹敵的理性,另一部分帶著異想天開的感性,現在這兩部分正在蠻橫地交融。
「因為你走不了啊。」白羊說道,「你走不了還有誰的記憶裡面有她?」
「你等一下」齊夏抓著自己的頭髮小聲說道,「現在不能說這個話題了」
剛剛回過神來的燕知春感覺大腦一沉,整個人險些要摔倒。
江若雪見狀不妙伸手去拉她,卻在一個恍惚間看到燕知春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出現在自己的身旁。
「若雪,怎麼了?」身旁的燕知春問道。
「啊?」
江若雪一邊伸手一邊回過頭,卻發現身旁的燕知春消失了,眼前的燕知春險些摔倒地上,幸虧被自己伸出的手拉住了。
這種恍惚的感覺讓江若雪也有些拿不準現在自己是不是瘋了。
「我我沒事」燕知春搖搖頭說道,「我有些晃神老毛病了」
「這是什麼老毛病?」江若雪有些後怕地看了看剛才燕知春出現的方向,問道,「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算了。」燕知春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
江若雪感覺現在燕知春身上似乎有點混亂,卻也不是精神上的混亂,反而像是一種
時間和空間上的混亂。
楚天秋此時也扶著牆壁,一旁的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