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看到。」燕知春略帶不悅地說。
「怎麼會?」老者一愣,隨後喃喃說道,「那些畫面瘋狂地湧入我的腦海,我們應該都一樣啊咱們都是人類啊。」
「我只是感覺你現在不要糾結這些問題了,只要活下來,還有很多時間讓你研究。」
燕知春轉頭看向了遠處的黑羊,他已經第四次抵擋住了天牛的攻擊。雖說是「抵擋」,可「抵擋」的結果是他每一次都會被擊飛出去,只能說勉強保持活著。
「不行我的心真的難以平靜,那些畫面實在是太真實了。」老者伸手抓著自己蓬亂的頭髮,完全沒有在乎黑羊的死活,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話,「那每一鏟子的觸感我還能感受到可是最後最後怎麼了來著」
燕知春心中煩亂無比,她隱隱地感覺這個老者似乎和白羊有著什麼奇妙的聯繫。
但仔細想想,每一個「極道」歸根結底都和白羊有點聯繫。
讓人在意的便是這老者口中「祖先的記憶」,這種在腦海當中忽然閃過畫面的情況很像自己的晃神,難道他跟白羊的聯繫比其他人要更深嗎?
燕知春搖搖頭,知道現在要考慮的不是白羊的問題,而是活下去的問題,於是只能趁老者自言自語的時候挪動身形,看向了距離最近的其他「極道」。
她蹲在地上抬腿剛要走,老者卻再次一把抓住了她。
「小姑娘你不信我?!」老者嘴唇一抖,連聲音都變了變,「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些畫面你怎麼能不信我?!」
燕知春面色一沉,開口說道:「我信,但我現在沒法和你深入討論,需要把這個話題擱置一下。」
「現在擱置?」老者低喝一聲,「那可不行我們走了以後要去哪裡找這些「螻蟻」?萬一那些畫面我看不見了怎麼辦?」
話音一落,燕知春的耳畔就傳來了周末的聲音。
「嘖我真是猜不透你這個賤人現在是什麼緊要關頭,你他媽還和人大大方方吵起來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吵了?」燕知春嘆氣道,「難道不是他在單方面的大叫嗎?」
「你趕緊讓他閉嘴啊。」周末又說,「嘖,現在可真是他媽離了大譜,廣場上除了黑羊,就你那裡聲音大。」
「我有在努力了。」燕知春搖搖頭,但又想起了什麼,「周末你認識我旁邊這個人嗎?」
「嘖,我不認識那種奇葩。」周末回答說,「這麼另類的人一般都是江若雪那個賤人招聘的。」
「若雪」燕知春聽後心一揪,「她和老孫是第一個進來的他們沒事嗎?」
「算是命大。」周末回答道,「天牛似乎沒有想到我們會直接走到這裡,我們沒看到她,但她也沒有第一時間沒有做好進攻準備,那個賤人活著呢。」
「我想要知道這個老者的信息,他的「迴響」程度很高,幫我聯繫一下若雪。」燕知春說完之後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問題,「等一下你剛才說你們一進門就沒有看到天牛?」
「這不廢話?」周末小聲回答,「「極道」這麼多人都「迴響」了,如果第一時間看到天牛了還能讓她殺這麼多人嗎?」
燕知春眨了眨眼,感覺這條信息似乎很重要,可是自己又分析不出個所以然。
眾人在進門時都沒看到天牛,只能說明她從一開始就發動了「隱匿」,可她沒有第一時間殺人,又說明她根本不知道眾人會來,那她提前發動「隱匿」的目的是什麼?
這兩個矛盾的信息在燕知春看來應該是天牛身上的突破口。
「嘖,我問到了。」隔了一會,周末說道,「那個老頭確實是江若雪這個賤人招聘的,她說「當時看到一個老頭在大街上鏟地,覺得很有意思,於是拉入了極道」。」
「呃」燕知春感覺這種離譜的答案確實像是來自江若雪,於是又問,「那這個老頭的「迴響」呢?」
「江若雪原話是這麼說的」周末嘆了口氣,「「嘿嘿,我忘了。」」
「好。」燕知春點點頭,「非常合理。」
她不再和周末談話,只是又把目光聚焦在了眼前的老者身上,總感覺自己又一次觸發了什麼奇怪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