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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尹喜恭請身披五彩雲衣,騎青牛而至的老子在終南山樓觀台開壇講習《道德經》以來,終南山就成了道家聖地,在此修真養生之人不計其數,綿延數百年不絕,並且還形成諸多門派,坐落在終南山的各處山巒之上,一時盛況空前。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玄玉觀在這眾多門派中不算很大的,而且由於它處在相對較偏的圭峰山,知道它的人也不是很多,但這也給居於此地的修真之人一個清淨之所,少了很多凡塵的叨擾,但其所居的圭峰山也是終南山的奇峰之一。
圭峰山是一條終南山的支脈,其主峰狀如玉圭而得其名。站在此峰絕頂,向北可俯瞰渭河平原,天氣好的時候也可看到百里之外的長安城,向南而望,滿眼都是綿延起伏的群山,一座高過一座,似乎都在比著看誰離天更近一點。
天生橋是圭峰山腰一處特別的景觀,兩條巨大的山脊之間橫跨著一道石橋,這是純粹天然形成,未著半點人工痕跡,橋高數丈,跨度更達十數丈,橋上橋下都長滿雜草樹木,一年四季景致不斷變換,不能不讓人感嘆自然地鬼斧神工。
橫穿天生橋是通往圭峰山主峰玄玉觀的必由之路,由於有了這麼一塊景致,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有人在橋下離橋不遠處整理出了一大塊空地,空地旁邊除了幾棵樹和數塊大大小小的的石頭別無他物,上山的人可在此處歇歇腳,也可欣賞一下天生橋的風光,緬懷先人的足跡。
天樞老人選這麼僻靜的一塊地方,或許是因為和山頂玄玉觀的老道有舊熟悉這裡,或者是因為這裡背山凌空風景優美,或許是純粹圖這裡清淨,總之在翁銳和衛青騎馬到來的時候,他的那頭氂牛已經在一旁悠閒的吃草了。
「師父。」翁銳和衛青把馬放置一邊,隨後上前向靜坐在空地旁一塊巨石上的天樞老人行禮。
「嗯,來啦,」天樞老人睜開眼,舒了一口氣對翁銳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謝師父掛念,」翁銳道:「本來就是些皮外傷,已經不礙事了。」
「如果你們已經準備好了就開始比吧。」看來天樞老人也不想過多廢話。
「是。」兩人答應一聲,退後幾步,撤出各自攜帶的木劍,相距四五步慢慢拉開架勢。
翁銳和衛青兩人從十歲學劍已經有六個年頭了,半年多前,在他們自己看來,一套混元劍已經練得純熟無比,儼然一個劍術高手,心中還擁有無限的興奮,覺得師父可以好好的誇誇他們,但兩人在天樞老人面前一交手,他們的劍法卻被批的一無是處,嚴厲的斥責,挨打的痛徹,嚴苛的點撥,使他們那點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幾乎蕩然無存,但也使他們放開了很多在練劍時養成的框框套套,很多實戰的理念慢慢植入他們的心裡。
這半年,兩人都經歷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先是衛青回家被父親鄭季打,接著是自己打了兄弟然後逃出家門,成了平陽公主的騎奴,在平陽城東郊和翁銳一場比試,在平陽侯府露了一臉,引得平陽侯府諸多侍衛家將側目讚嘆,很是得意了一陣子,但沒過多久他就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在一個不起眼的日子,跟隨平陽侯很多年的一位老家將醴伯就好好的給他上了一課,讓他初嘗什麼叫被吊打,但挨了打的衛青卻沒有喪失鬥志,倒成了醴伯的忘年交,每過個十天八天就偷偷自己送過去被打一頓,而他的戰力卻在飛速的提升。這一切平陽侯曹壽是看在眼裡,但也聽之任之。
翁銳的經歷就更加匪夷所思,因為祖父翁檀對衛青的關懷,當面斥責其父鄭季對衛青不好,得罪了鄭季,由於衛青的離家出走,並且還把鄭青改成了衛青,更加深了他的憤怒,竟然暗地裡查出翁檀乃七國之亂時前趙王劉遂手下大將,這幾乎是將翁家打入深淵。為給翁家留下點血脈,翁銳被勸說逃走,而其他人責抱著僅有的一線希望被蒙成抓走。
人常說世事難料,但不同的境遇會讓你遭遇不同的苦難,但也會給你與別人不同的成長機會,大病未死的翁銳不但結識了朱家兄妹,還學會了醫術,不但領略了江湖故事,劫道打鬥,還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仇家打了,並且還打了兩次,每次都被逼到生死線上,也正因這樣,這五六年來所學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