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海運第一案(下)
胤祚的門下人並不算多,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多個,這其中秦浩、郭璞算是較早的一批,他們跟林軒毅不同,林軒毅是客卿的身份,秦浩等人卻是門人,實說了是奴才。胤祚走的是精兵路線,不求聲勢浩大,但求個個成材,對於秦浩這些最早一批的手下,胤祚可是下了血本去栽培的,就為了能在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可讓胤祚沒有想到的是,千辛萬苦栽培出來的橘樹上結出來的果卻是枳,樣子好看卻難以下咽。
于成龍一見胤祚的樣子就知道碼頭的案子發了,雖說他也有責任,可他卻打心眼裡高興,無他——對於福靈廣,于成龍可是膩味透了,明擺著就是個大貪官,可又下不了手去整治,不單是福靈廣背景深的緣故,更因為海運的事兒于成龍只是協辦而已,沒有太多的話語權,這會兒看見胤祚的臉色就明白福靈廣的下場必然不妙。
于成龍是清官不假,卻不是個傻子,心裡頭高興,臉上卻是一臉的沉痛樣地道:「王爺,下官來遲,請王爺恕罪。」
胤祚面色鐵青地一揚手示意于成龍先站到一邊,冷著聲道「福靈廣何在?」
「下、下官,福、福、福靈廣見、見過王爺。」福靈廣一看見正躺到在地上哭爹叫娘的王衙役就知道面前這主兒怕是發現了自己私底下那些勾當,早已嚇軟了腿,這會兒聽胤祚語氣不善,更是一頭跪倒在地,結結巴巴地話都說不完整了。
胤祚冷眼看著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哆嗦著的福靈廣,突然嘴角一勾冷笑了一下道:「福大人好本事啊,這碼頭建得不錯嘛,說說看,本王該如何獎賞於你啊?」
「不,不,不敢,下官、下官……」福靈廣滿頭是汗,結結巴巴地回道。
胤祚黑著臉喝道:「不敢?我看你是很敢的嘛,來啊,將這個狗才的頂戴給摘了。」
福靈廣頓時大叫起來:「王爺,下官冤枉啊,下官都是被逼的,下官冤枉啊。」
「哦,你還是被逼的?說說看,本王倒想聽聽誰敢逼你?」
「是他,是秦大人逼下官做的。」福靈廣指著秦浩大叫了起來。
「胡扯!你血口噴人。」秦浩忙出列,一頭跪下道:「主子,奴才的為人您是知道的,奴才斷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開這等玩笑,請主子明察。」
「這麼說來你也是冤枉的嘍?」胤祚寒著臉道:「那好啊,本王倒想問問你,這碼頭的工地你來過幾次?都做了些什麼?別跟本王說你不懂工程建設的事兒。」
「主子,奴才、奴才……」秦浩抬起袖子拭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咬了咬牙道:「奴才確實不知道實情,被這狗才蒙蔽了,請主子處罰。」自家主子的手段如何別人不知道,秦浩可是清楚得很,這會兒索性豁出去咬定自己不知情,指望著胤祚能愛惜羽翼,放自己一馬。秦浩的算盤是打得很響,不過胤祚卻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不知道?娘的,這狗奴才好肥的膽子,頭前為了海運碼頭的事兒,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才把這狗才調到天津衛,還巴巴地派了工部的主事前來協助,連同建造工藝、要求全都給了他,這會兒竟然當著老子的面說被蒙蔽了。嘿,怕是想讓咱顧惜羽翼,放過他吧?嘿,咱若是放過了你,誰放過咱,老爺子的板子是那麼好挨的嗎?胤祚被秦浩的蠢樣給氣樂了,咧著嘴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里卻有些苦澀——辛辛苦苦栽培出來的人才竟然會是條白眼狼,擱誰身上都是件難受的事兒。
于成龍自始自終一言不發,只是冷眼旁觀著,那些大小官員見頂頭上司不吭聲,個個都樂得在一旁看好戲,眼前這場戲可是牽涉到兩個阿哥,能不參與就不去湊那個熱鬧,誰也沒傻到要自觸霉頭地步,內里有些老八的手下這會兒也不想出頭,道理很簡單——雖說大伙兒跟福靈廣是一個主子,不過這會兒胤祚自個兒的奴才也涉了案,大傢伙都想看看胤祚咋整,若是就此輕鬆放過,嘿,參胤祚一本也未嘗不可,大不了犧牲一個福靈廣就是了。
胤祚精得很,那些個狗才心裡頭想些啥子,掃一眼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不就是想看熱鬧嗎?成,就讓你們看個夠。胤祚心頭火氣,放聲大笑了一陣之後,冷冷地道:「來人,將那兩個狗才的頂戴都摘了,押下去,本王明日要好好審審
第一百二十五章海運第一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