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琉依你……」安小兔一陣緊張,一雙眸子噴火地瞪著司空琉依。
司空琉依冷笑著打斷她的話,「你也不希望看到她去而復返吧?」
安小兔頓時閉上了嘴巴,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仍不放心地問,「你保證不會傷害雅白?能讓她安全回到岸上。」
「哈哈……」司空琉依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掩嘴笑了一會兒,笑停了之後,雙手捏著她的雙頰。說道,「安小兔你怎麼這麼可愛?有時你挺聰明的,有時又蠢得讓人想笑;我真要殺蕭雅白,直接把她丟海里餵鯊魚了多省事,何必多此一舉把她放到救生艇上?不過……」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安小兔立刻緊張地追問。
「不過……我倒是不會再派個人把她送到岸上,把她一個人丟到救生艇上,能不能活著回去,就看她的運氣了。」司空琉依言笑間帶著殘忍說道。
安小兔聞言,趕忙揮開她的手,跑到船的護欄邊上往下看,看到只有蕭雅白一個人昏迷不醒地躺在救生艇上,並滅有人護送。
「司空琉依你這騙子,你這樣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又憤怒又擔心地說。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等到了晚上,海面上的風會更大,海風隨便捲起的一個小浪都有可能將救生艇打翻,要是那時雅白還沒醒的話……
就有可能葬身大海了。
「安小兔!」司空琉依一下子掐住她的下頷,咬著牙狠聲說道,「麻煩你看一下你自己現在從處境,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頤指氣使的?你若在多說兩句,我立刻讓人去把蕭雅白弄回來,當著你的面殺掉她。」
「我不說了,你別動她……」安小兔嚇得臉色慘白,語氣顫抖地妥協道。
司空琉依神色冰冷地『哼』了一聲,抽回了掐住安小兔下頷的手。
「帶她去洗個澡。」她對押著安小兔那兩名手下冷聲命令,最後又對安小兔陰狠威脅道,「你最好乖乖地把自己洗乾淨,否則等會兒,我不介意讓我的手下親自扒了你的衣服,讓他們親手伺候你洗澡;他們可很久沒碰過女人了,到時候發生什麼事,可別怪我。」
說完這句話之後,司空琉依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船艙。
她那句『他們可很久沒碰過女人了』,聽得安小兔瑟瑟發抖,害怕不已,完全不敢有一絲反抗的念頭,生怕司空琉依一怒之下將自己丟給那些男人折磨。
不明白司空琉依既然打算殺掉自己,卻還讓自己去洗澡的用意是什麼。
這艘貨船不大,很快安小兔就被人給帶到船艙內的一個房間。
等那兩名押著自己的男人一出去,她迅速將房間反鎖起來,因為司空琉依的威脅,她生怕那些人會一個獸ll性大發衝進來……
安小兔的身體靠在門板上,之前強撐了這麼久,這一刻,仿佛全身的力氣被瞬間抽光了般,無力地順著門板滑落,跌坐在地板上。
他目光有些呆滯地掃了眼房間四周,發現整個房間都被封鎖死了,根本沒有逃生之路。
胸部漲得讓她感覺異常難受,不僅是身體的難受,更多的是心裡。
記得那小傢伙剛出生時,寧可餓著肚子也絕不喝半口奶粉沖的牛奶;而以往這個時候,她久該餵那個無比挑食的小傢伙了。
如今她不在兒子身邊,兒子要是餓了,該吃什麼?
唐家的人應該會想辦法找到兒子肯吃的食物吧?可是如果兒子什麼都不吃,怎麼般?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安小兔就心痛得難以呼吸,眼淚忍不住掉落下來。
不過分開半天,可她真的好想好想那小傢伙。
突然想起來的時候,司空琉依的人給了自己一支手機,現在就在自己身上。
於是安小兔趕忙擦掉臉上的淚水,輸入一個倒背如流的號碼。
然而,明明有信號卻怎麼都撥不出去。
「安小兔你想找死麼?」司空琉依那陰冷可怖的警告聲突然在房間內響起。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已經是驚弓之鳥狀態的安小兔嚇得雙手猛地一抖,手機給摔到了地上;她一臉的驚魂未定,轉著頭四周看了看,卻沒看到司空琉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