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咽下口中的苦水,楚元博深吸了口氣,而後望著楚昊宇苦笑道:「小七,讓你見笑了。」
輕搖腦袋,楚昊宇緩聲說道:「我殺過老人小孩,老的已過耄耋之年,小的,」說到這裡稍頓了下,楚昊宇臉上有過一抹苦笑,道:「只是一嬰兒。那天,我吐了,酸水都吐出來了。」
楚昊宇的聲音非常平靜,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話到最後,楚昊宇抬頭望向遙遠的天際,目光深邃、悠遠。
望著楚昊宇,尤其是他那張冰冷的臉龐,楚元博突然明白,從一個懵懵懂懂的頑童從變成一軍統帥,楚昊宇經歷了多少又承受了多少。深吸一口氣,楚元博搖頭說道:「或許,這便是我們皇家子弟的無奈。」
身為皇家子弟,一切看似榮耀,可他們根本沒得選擇,沒有退路。
沉默之中,楚昊宇突然笑了起來,搖頭說道:「都過去了,或許,這便是戰爭,骯髒又熱血。」
頓時,楚元博大笑起來,高聲吟道:「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夸。」
聽楚元博高吟男兒行,楚昊宇哈哈一笑,叫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話到最後發出一聲冷哼,楚昊宇接著又道:「小博,等馬踏金帳,咱們兩個在金帳內喝個痛快,不醉不休。」
大叫了一聲好,楚元博張口說道:「不醉不歸!」話到最後,楚元博打馬走了起來,只是這刻,楚元博的目光已經變了,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緩慢的馬蹄聲中,突然有人打馬衝來,頓時,一隊禁軍已迎了上去,看清來人才放行。來人是南宮瑾,雖然知道楚元博的身份,南宮瑾卻是沖楚昊宇拜道:「啟稟將軍,已控制馬場,足足十萬匹良馬。」
點點頭,楚昊宇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派一隊精銳,將馬匹送回大營。」
「末將得令!」大叫聲中,南宮瑾轉身就要離去,卻是被楚昊宇叫住。
望著南宮瑾,楚昊宇張口說道:「虎、豹兩部雖精銳,可與我玄甲衛相比還不值得一提,此行,本將既為越騎尉眾將士報仇雪恨,亦為練兵,南宮將軍可明白本將的意思?」
南宮瑾身為法門傳人本就是心智高絕之輩,何況這滿地的血腥已再清楚不過了,而且對於這些,南宮瑾非但沒有任何不適反而一臉興奮,躬身拜道:「末將得令。」
看南宮瑾離去,楚元博張口說道:「這倒也是個人才。」
點點頭,楚昊宇張口說道:「法門傳人,豈是平庸之輩?」說到這裡稍頓,楚昊宇嘴角掛起一抹笑意,道:「大哥舉辦武試,確實是一步妙棋。此舉,將江湖中少年俊彥抽調一空,想來江湖要安定十幾年,而這些少年俊彥組成戰陣,誰人可擋?剛才我可是看的清楚,硬撼烏拉爾族勇士,玄甲衛損失極少,不過,只有經歷過血腥,才稱得上真正的士兵。」
聽到楚昊宇的話,楚元博又是一陣沉默。沉默良久,楚元博突然笑了起來,點頭說道:「沒想到四五個月不見,小七你變化這麼大,說實話,我都快不認識你了。」說到這裡稍頓,楚元博搖頭說道:「或許,我們都長大了。」
當楚元博的話落下,楚昊宇扭頭望了過去,而且盯了他片刻才開口說道:「好久沒聽到小博你的感慨了,還真不容易。」
頓時,楚元博哈哈大笑起來。好容易止住笑,楚元博張口說道:「我突然發現,還是跟小七你一塊開心,想不笑都難。」
自顧一笑,楚昊宇卻是張口說道:「我已經很少笑了。」
噗嗤一聲,楚元博剛落下的笑聲再次響起,最後將腰都笑彎了,然而就在此刻,楚元博眼中有寒光閃過,一道劍光從地上彈起,刺向楚昊宇腳掌,竟是有刺客裝死趟在地上,在楚昊宇經過時候刺出凌厲一劍。頓時,楚元博的笑聲已經止住,抬手長劍已落入手中,刺向刺客咽喉,同時喝道:「有刺客!」
在刺客從地上彈起的一瞬間,楚昊宇已經察覺,只是想要躲避已經不能。深吸一口氣,楚昊宇強提修為揮刀迎了上去。
刺客的速度雖快,然而楚昊宇武道有成,橫刀恰到好處的斬在刺來長劍上,瞬間,一聲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