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從中午到晚上,四人都喝飄了。楚元敬一直叫囂著要與楚昊宇比武,要將他打爬下,不曾想剛起身自己卻倒了下去。楚元博也喝高了,雖不說話卻是傻笑不停,最後腦袋一歪暈倒在地。
四人裡面,楚昊宇喝的最多,可非但沒有醉意反而越發清醒,黑白分明的眼眸猶若天上點點寒星。楚昊宇並沒有運功解酒,只是突破天人境後,身與天地合,不自覺已將酒勁化解。
望著楚昊宇,楚昊鉉端起酒杯說道:「小七,這是最後一杯,干!」
陪三哥楚昊鉉喝下,楚昊宇笑問道:「三哥,說好的不醉不歸,怎麼不喝了?」
冷哼了聲,楚昊鉉張口說道:「你小子越喝越精神,跟你拼酒有什麼意思,再說,喝痛快、高興就好。」
哈哈笑了聲,楚昊宇張口說道:「三哥,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剛突破天人境,還控制不住,不自覺就將酒氣解了。」
聽楚昊宇如此說來,楚昊鉉不由樂了,笑道:「你小子啊,還真是得天獨厚。小時候,就你最得父皇母后喜愛,等你長大入山守孝,一不留神就打通任督二脈成為先天高手,現在已突破天人境,武道一途不可限量。」說到這裡稍頓,楚昊鉉的臉色已平靜下來,道:「父皇的武道心得大都交給了老二,你回京後可以去武王府小住段時間,好好體悟父皇的武道心得,想來對你大有裨益。」
輕嗯了聲,楚昊宇張口說道:「回京我就去找二哥,不過,我可要將父皇的武道心得帶走。回京拜見母后,我打算遊歷天下。」
點點頭,楚昊鉉張口說道:「也好,你也該見識見識我楚家這大好河山,而且,攜一紅顏知己結伴行走江湖,踏千山萬水看日起日落,也是人生一大趣事。」
楚昊宇明白三哥楚昊鉉話中的意思,輕笑道:「三哥放心好了,都過去了。」
望著楚昊宇平靜的臉龐,楚昊鉉再次點點頭,笑道:「小七你自幼跟隨歐陽先生,歐陽先生灑脫,三哥可是佩服的很,你多學學。」說到這裡又是一笑,楚昊鉉接著又道:「說起來小七你也是文武雙全,文,你跟隨一代大儒歐陽先生;武,父皇更是一代宗師。小七,你年紀輕輕已突破天人境,莫說今下,數千年來能夠在弱冠之年突破天人境,也不過鳳毛麟角,然欲速則不達,有些事情還是自然而然的好,莫要捨本逐末,以後,還是多看些書,體味這世間百態。」
與三哥楚昊鉉對視片刻,尤其是他平淡的眼神,楚昊宇突然一笑,純真、自若,道:「小七都記住了,三哥放心好了。」
再次點點頭,楚昊鉉張口說道:「小七你自幼聰明,三哥放心的很,只是,有些話,做哥哥的,不說不行。」話到最後,楚昊鉉扭頭望向了窗外。
這刻,雨沒停卻是緩了下來,細細的雨絲在微風的吹拂下,緩緩灑下大地,天地一片朦朧。
望著綿綿細雨,楚昊鉉張口說道:「漠北春來的晚,每年六月,細雨連綿,有時一下就是半月,甚至是晴空萬里大雨不絕。因為此故,巴特爾才將大戰定在六月,也是因為此故,大軍四月出關,五月,必須拿下烏木特。」
聽楚昊鉉提起此事,楚昊宇突然有過一絲明悟。越騎尉和禁軍年末進入漠北,大軍四月初出關,五月攻下烏木特,都是早就設計好的,一環扣一環,不容任何差錯,只是這刻,楚昊宇心中卻有過一絲疑惑。林長青曾說過,大軍會止步圖也江,而平定漠北後也會以蠻治蠻,那麼,想來大哥早有了計較,只是漠北諸族,誰會被大哥選中呢?
想到這裡,楚昊宇不由想道,部族太小勢力太弱,無法威懾漠北諸族,而漠北諸族有這個實力的,僅有八部族和古突厥族。古突厥族本就是漠北之主,後來敗給韃靼部不得已退避一角,想來會很願意給韃靼部背後一刀,只是,大哥會將漠北交給韃靼部嗎?很快,楚昊宇便搖搖頭,古突厥族勢力太強,說不得又是下一個韃靼部,大哥不會養虎為患,那麼,就只剩下獅部。
望著三哥粗狂、平靜又霸氣的臉龐,楚昊宇突然一笑,道:「獅部。」
楚昊鉉先是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笑望著楚昊宇說道:「小七果真聰慧,竟想到這兒,不過這次,恐怕你要猜錯了。」看到楚昊宇眼中的疑惑,楚昊鉉張口說道:「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大哥用計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