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世毅得到消息同時,也有消息傳到了巴特爾手中,聽說突厥兩萬精騎被滅,巴特爾臉色瞬間寒了下去,吉利可汗更是一陣顫抖,臉色蒼白沒有一點顏色,看似隨時都能熄滅的風中燭。
沉寂之中,有探子飛速跑了進來,跪拜道:「啟稟大汗,古突厥族都什斯將軍求見。」
巴特爾並沒有開口,而是將目光放在吉利可汗身上,只是看到吉利可汗顫抖不定的眉頭,巴特爾不由發出一聲嘆息。這次真非造作,而是心底有些同情這個老頭子,或許,還有難兄難弟的意思吧!
終是久經風浪,吉利可汗在一個呼吸間便穩住了心神,淡淡說道:「傳。」
很快,一臉悲憤的都什斯便走進大帳,跪拜道:「末將見過吉利可汗,見過大汗!」
望著都什斯,吉利可汗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傷感,有氣無力的說道:「說,究竟怎麼回事?」
不敢抬頭,都什斯直接說道:「奉族長和大汗軍令,少族長率兩萬鐵蹄日夜兼程趕往烏木特,三日前在興安河一山谷隱藏起來,可今日卯時,有敵突襲我軍大營。來人都是黑甲,一個穿刺便將大營刺穿,不過人數不多,約莫三千人,少族長便命格魯扎將軍追擊,務必將鐵木殲滅。一個上午,他們也不遠離,就帶著我們兜圈子,偶爾還殺個回馬槍。」
此刻,一將領忍不住插口說道:「又是玄甲衛,有機會,本將一定將他們挫骨揚灰。」
扭頭看了眼說話將領,尤其是他那種與擇人而噬的目光,都什斯如何能不知他一定與那群黑甲將士有著血仇大恨。
「玄甲衛。」心底默念一遍,都什斯又開了口,道:「拖到中午,少族長身側侍衛跑來說大營遭到襲擊,要我們立即趕回去,可未等我們趕回大營,大軍已被、已被……」說到這裡頓了下,都什斯繼續說道:「此刻,格魯扎將軍要末將將消息帶給族長,現在,恐怕格魯扎將軍凶多吉少了。」
冷哼了聲,巴特爾沉聲說道:「不是恐怕,已經戰死,不過,兩萬精兵,竟被一萬玄甲衛滅掉,哼!」若非顧忌吉利可汗的顏面,顧忌吉利可汗風中燭的神態,巴特爾還真要說狠話,因為他確實惱怒,惱怒突厥精銳如此輕易被滅,惱怒他對突厥族這支精騎報了很大希望,希望他們成為決定戰局的最後一刀,而今,刀未出鞘便已折斷。
深吸一口氣,吉利可汗站了起來,抱拳沖巴特爾行了一禮,緩聲說道:「畢節無能,耽誤大局,老夫特向大汗請罪。」
望著顫巍巍的吉利可汗,巴特爾突然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仿佛兩人是難兄難弟一般。畢竟,是玄甲衛燒了他的金帳,而今又將突厥族的少族長斬殺,斷了吉利可汗的所有希望。很快,巴特爾便將這個想法拋擲腦後,現在勝負未定,他巴特爾還有一戰之力。
搖搖頭,巴特爾硬是擠出一絲笑容,道:「老可汗這是哪裡話,誰知道玄甲衛這群賊子怎麼會出現在興安河,而且,現在還不是說誰過誰失時候,還是想想怎麼滅掉大楚大軍。」說到這裡,巴特爾臉上唯一的一絲笑容已經不見,一臉冰冷,掃過眾將一眼開口說道:「諸位,此戰的重要性,大家都再清楚不過,根本不必本汗細說。如今,大楚二十萬士兵整裝待發,而我軍糧草已將盡,若是不能一戰定乾坤,我漠北諸族便等著大楚的奴役吧!」
當巴特爾的話落下,便有人接口說道:「大汗所言甚是,如今我漠北諸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關頭,不過,末將卻是聽說有人暗中與大楚勾結,等我們兵敗呢!」
頓時,不少人便將目光放在開口的烏爾穆靈身上,更有人拿目光掃過獅部阿日斯蘭。這幾日,漠北大營到處流傳著獅部阿日斯蘭與大楚勾結,甚至有人說見到大楚暗探密見阿日斯蘭,商量何時出兵殺掉大漢巴特爾。
對於這些,帳內眾人再清楚不過,只是少有人敢在大漢巴特爾臉前提起,而烏爾穆靈之所以不顧時機的叫出來,是因為他與阿日斯蘭有仇,殺子之仇。
怒瞪著烏爾穆靈,阿日斯蘭眉頭一陣跳動,不過終沒有開口,見此,烏爾穆靈接著又道:「怎麼,承認了?大漢,阿日斯蘭就是大楚奸細,還不將他抓起來,以防他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這次,巴特爾肅穆的臉龐上,眉頭也是一陣跳動。得到風衛密報,巴特爾就知道消息為真,
311 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