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名侍女關上大門,李思翰張口說道:「扶她坐起來。一會兒,麻煩師兄運功護住這丫頭的心脈。王閣主,你與一人合力按住這丫頭,以毒攻毒反應劇烈,一定不能讓她亂動。」
看三人點下腦袋,李思翰再次吩咐道:「先燒一壺開水,放涼,大家趁機調息下。」說話間,李思翰抽出三根松香點上,而後盤膝坐下調息起來。
以毒攻毒,就似他所說,少一分則不足多一分則過,那結局都是死,所以,他必須專心致志不能有絲毫分心。
沒過多久,便有咕嘟嘟的水沸聲響起,而當水溫逐漸涼下來,神醫李思翰才站了起來。倒半碗水,李思翰從懷中取出兩個瓷瓶,一個正是剛才倒出黑色粉末那個,另外一個是青色的液體,也不知什麼東西。
將兩樣東西倒入溫水中,李思翰小心的搖晃起來,一直到白水變成青色,散發出一股欲吐的臭味。
此時,靈隱大師已盤膝坐在王詩琪身後,看到李思翰點頭,靈隱大師緩緩抬起手掌按在她背後大穴之上,苦修數十年的精純內力,流水一般輸入王詩琪體內。
王高林也不敢大意,和一名侍女一左一右按住王詩琪,生恐她亂動。
看一切都準備妥當,神醫李思翰對另外一名侍女說道:「掰開。」
當王詩琪的嘴巴被掰開,李思翰抬手便將碗中液體倒入她嘴中,且一滴不剩,而後猛的捏了下王詩琪的咽喉,咕嘟一聲,青色液體已咽入肚中。
做完這一切,李思翰直直盯著王詩琪的雙眼,且手中已多處數根銀針,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散出冰冷光芒。
看到李思翰的緊張神色,眾人都明白到了關鍵時刻,王高林和侍女兩人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這刻,禪房竟是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咕嘟一聲似吃飽打嗝的聲響從王詩琪肚中傳來,在這靜極的禪房裡如此刺耳。
頓時,李思翰眼中猛然射出兩道寒光,大喝道:「注意了。」大喝聲中,李思翰揮手如電將銀針刺入王詩琪上氣穴、下氣穴、丹田、關元等大穴,極快的速度,看得王高林幾人眼花繚亂,而當銀針刺入王詩琪體內,立即變成黑色。
也不知是以毒攻毒的劇烈反應,亦或受到銀針的刺激,王詩琪竟是不受控制顫抖起來,若非王高林和侍女用力按住,怕她已是手舞足蹈起來。
王詩琪顫抖的越來越激烈,皮膚充了血一般發紅,臉龐亦是一陣扭曲,口中不由的呻吟起來,要王高林和侍女用大力才能將她按住,只是侍女武功一般,臉色越來越急,短短片刻工夫就有汗珠冒出,看得另外一名侍女趕緊上前幫忙。這三人尚且是如此,更不要說用內力護住她心脈的靈隱大師了。
在咕嘟聲響起時候,靈隱大師便察覺到了異動,王詩琪體內血氣受了刺激一般起來,體內真氣也隨之亂竄。不敢多想,靈隱大師用內力護住她心脈同時,還要分出一份心思壓制、疏導她體內真氣。
在三人全力為王詩琪驅毒同時,李思翰則目不轉睛的盯著根根銀針。突然,看上氣穴的銀子由黑變灰,李思翰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而沒過多久,又有一根銀針變成灰色。
時間一點點過,一支支銀針由黑便灰再變白,只是王詩琪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周身更是冒出紅色汗水,在如玉的肌膚上甚是顯眼。這刻,以王高林的武功也有些吃力,更不要說那兩名侍女,一個個臉色蒼白,衣衫都被汗水濕透露出凸凹有致的身材,不過,最吃力的還要屬靈隱大師。
靈隱大師佛法精深實乃一代聖僧,然武功不過先天之境還不曾突破天人境,既要分心護她心脈又要梳理經脈,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有些吃不消,若非心智堅定,怕是難以為繼。
李思翰密切注意著王詩琪和銀針,卻也不曾忘記其他三人,突然看靈隱大師眉頭輕皺,李思翰的眉頭更是緊緊皺起。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容絲毫疏忽,若是靈隱大師出了差錯,莫說小丫頭性命危已,怕是靈隱大師也要受其牽連。
想到這裡,李思翰抬手間又多長一顆散著草香的青色丹藥,道:「師兄,張口。」
聽到李思翰的話,靈隱大師想都不想的張開嘴巴,而後丹藥化作一道細線落入喉中。得丹藥之助,靈隱大師才穩定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高林腦門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