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夜,賈府卻是燈火通明,而在這古色古香的大廳內,眾人卻是一臉愁容,甚至還有哭泣聲響起。
端坐在太師椅上,賈文廣閉著雙眼正在思索著七王爺究竟何意,可半天也能想出頭緒本就有些心煩意亂,再聽著二夫人時斷時續的哭泣聲,心底更是一聲一股煩悶,大喝道:「好了,明德能有今日之過,還不是你給慣的,就知道哭,給老朽滾回去。」
賈文廣脾氣雖好,可看他真發起火來,二夫人還真有幾分害怕,只是想到自己深陷大牢的兒子,終是硬著頭皮說道:「明德不光是我的兒子,還是你的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身給你沒完。」話到最後,二夫人雖不願也只能起身離去。
狠狠瞪了二夫人一眼,賈文廣卻是說不出話來,拿逃命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隨即卻是一聲無奈嘆息,家門不幸啊!
沒過多久,一襲灰布長袍的老管家大步走了進來,小聲說道:「老爺,府衙有消息了。」
不見老管家直說,賈文廣便知道不會是好消息,可他如何能躲避,搖頭說道:「說吧!」
看著自己老爺無奈的臉龐,老管家心底也是一聲嘆息,卻是神色平靜的說道:「王大人拜會過七王爺,就開始審問四少爺,似乎想讓四少爺將所有罪名都攬下來,好讓王公子脫身。」說到這裡稍頓,老管家更是撇了自己老爺一眼才繼續說道:「以四少爺的性子,怕耐不住啊!」
賈文廣再清楚不過自己兒子的性格,一點苦頭都吃不得,更不要說酷刑,只是賈文廣心底疑惑,王懷安只是為他兒子洗脫嫌疑,還是得自七王爺的授意,若是後者,那可就有待商推了。
思索片刻不得結果,賈文廣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不管七王爺究竟何意,兒子深陷大牢自己卻不管不問,怎麼說都是不通情理的。嘆了口氣,賈文廣起身說道:「備轎。」
老管家立即躬身答道:「老爺,已經備好了。」
走到門口,賈文廣卻是張口說道:「雙喜,你就不要去了,看好家。」
老管家先是一愣,隨即便低頭答道:「老爺儘管放心,老奴明白。」
點點頭,賈文廣一聲輕嘆走了出去,很快,一頂轎子離開賈府,直奔悅來客棧。當賈文廣走到客棧門口,一侍衛立即迎了上來,道:「可是賈老,我家王爺正等著呢,請!」
心底疑惑,賈文廣卻是一臉笑意的說道:「有勞壯士了,請!」跟隨侍衛走進大堂看到正與青衣女子卿卿我我的楚昊宇,賈文廣立即跪拜道:「草民賈文廣叩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哈哈笑了聲,楚昊宇張口說道:「賈老怎麼也說這些客套話,快快起來,看座。」
楚昊宇說的客氣,賈文廣卻不敢逾越,再次拜道:「老朽久聞七王爺愛民如子、寬宏大量,果然如此,老朽佩服、佩服!」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賈文廣卻沒有坐下,而是抱拳行了一禮,道:「老朽教子不嚴,才使他膽大妄為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家門不幸啊,今日,老朽特來向王爺請罪。」
望著賈文廣,楚昊宇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沉聲說道:「賈老應該知道,我楚家的江山,本就是千千萬萬將士用命換來的。三年前,漠北屢屢犯我邊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大哥才命三軍將士出關,最後雖然大勝,卻也有六七萬熱血兒郎戰死沙場,連屍骨都沒能留下。本王親歷漠北之戰,再清楚不過那一戰的殘酷,對於同袍尤其是陣亡將士,是萬分尊重的,這才親赴江南、淮南兩道送陣亡將士回鄉。可今日,竟有人欺辱陣亡將士孤兒寡母,本王萬萬不能饒恕。若賈老是來說情的,就請回吧!」話到最後,楚昊宇更是端起茶杯,做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心底一聲嘆息,賈老知道今天真的難以善了了。七王爺先是迎客,現在又是送客,明顯是先揚後抑,可七王爺的目的究竟何在?思索片刻不得結果,賈文廣只能抱拳說道:「子不教父之過,今日,老朽正是向王爺請罪來了,彌補過錯。」話到最後,賈文廣再次跪了下去,佝僂的身軀深深弓在地上。
楚昊宇兵沒有立即接口,沉默片刻突然發出一聲嘆息,道:「賈老父子情深,本王佩服,先起來,坐。」
聽楚昊宇的語氣有了鬆動,賈文廣非但沒有鬆口氣心底反而有過一抹擔憂,現在該七王爺開條件了,只是他
390 意外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