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人個頭不高,臉龐消瘦,皮膚黝黑,尖嘴猴腮還真似個猴子。看到瘦猴,老叟黃先逸和兩村民都露出憤恨目光,只是其中卻有著掩飾不住是害怕,尤其是在瘦猴欲擇人而噬的目光下,一人甚至低下腦袋不敢與他對視,可知瘦猴積威甚盛。
看到這一幕,楚昊宇鼻尖發出一聲冷哼。頓時,一侍衛拿刀鞘狠狠拍在瘦猴肩頭,直痛的瘦猴咧嘴發出一聲慘叫,不想此刻,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大喝道:「大膽刁民,見了我家王爺非但不跪還敢大聲喧譁,還不跪下。」話到最後,又是一腳踹在瘦猴膝蓋上,直接將他踢翻在地。
接連挨了三招,疼得瘦猴臉龐都扭成一團,可終不敢叫出來,只將牙齒咬在肉里,深深低下腦袋。見此,楚昊宇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只是看去有些冰冷,道:「你就是瘦猴?」
該是習慣使然,瘦猴張口就說道:「正是爺……啊!」話剛出口,卻是化作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山頭。
聽瘦猴張口,侍衛便知道他要說什麼,如何能讓他辱罵自家王爺,揮動橫刀扇在瘦猴的臉頰上,發出啪一聲脆響,同時還有瘦猴忍不住的尖叫聲。而且,侍衛惱怒瘦猴出言不敬,這一刀力道極大,在瘦猴臉上留下通紅通紅的印子不說,更打掉了他幾顆牙齒,合著鮮血吐了出來。
望著瘦猴兇狠的眼神,楚昊宇臉上笑容不變,重新問道:「你是瘦猴?」
這次,瘦猴點點頭卻沒有開口,不想侍衛又是重重一巴掌扇了上來,大喝道:「放肆,你一個刁民也敢對我家王爺不敬?」
雖然惱怒楚昊宇,奈何勢不如人,瘦猴低下了腦袋,一字一字吐道:「正是小的。」
輕點腦袋,楚昊宇又是一笑,再次問道:「周氏茶行的管事?」
既然開了口,瘦猴自然不會在這種小問題上惹楚昊宇不快,立即答道:「正是。」
輕哦了聲,楚昊宇點頭說道:「那好,你就給本王談談周氏茶行,談談周瑞。」
頓時,瘦猴抬起腦袋直直盯著楚昊宇,滿臉的震驚,似不明白楚昊宇為何會問這種白痴問題。這刻,就是黃先逸三人也是一臉愕然的盯著楚昊宇,眼中滿是疑惑,甚至是懷疑。
盯著楚昊宇,尤其是看他一臉和煦笑容,瘦猴突然生出一種錯覺,莫非這位爺就是周老爺常說的京城貴人?想到這裡,瘦猴心底一喜,可瞬間便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位爺乃的當今聖上的親弟弟,莫說周瑞,怕是洛都那位爺都不夠看。
心底一聲嘆息,瘦猴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跪拜道:「回稟王爺,周爺與大傢伙一樣,都是土生土長的茶農,後來結識貴人不忘父老鄉親,開了周氏茶行,將蒙山嶺的山茶集中起來販賣,小的蒙周老爺信任,添為老叔嶺的管事。」
瘦猴也確實得周瑞信任才將他派至老叔嶺,這一帶都是老茶樹,茶葉乃是上品,也是因為此故,瘦猴才敢肆無忌憚的欺辱相鄰。
當瘦猴的話落下,木訥漢子再忍不住了,大喝道:「你放屁,大傢伙誰不知道周瑞是什麼東西……」木訥漢子不怎麼會說話,張口啊了半天卻不知如何去形容周瑞的惡性,最後沖楚昊宇拜道:「老爺,你千萬不能信瘦猴的話,他們可是狼狽為奸,我弟弟就是被他打斷手腳,弟妹也遭他侮辱跳井自殺,請大老爺為我們做主?」話到最後,木訥漢子直將腦袋磕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祈求楚昊宇懲罰瘦猴。
盯著瘦猴,楚昊宇神色不變,張口問道:「他所言可當真?」
楚昊宇的目光雖平靜,然瘦猴竟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心底更是生出不妙的感覺,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王爺明鑑,都是他們誣陷小的,想陷害我家周爺……」話到此處卻是被楚昊宇打斷,張口問道:「為何?」
瘦猴冷眼掃過黃先逸三人,冷聲說道:「因為他們嫉妒我家周爺,哼,若非我家周爺,若非周氏茶行,他們豈能有今天的安居樂業?一群白眼狼。」
攔路鳴冤時候,黃先逸就知道自己徹底與周氏茶行撕破了臉,若是不能扳倒周氏茶行,怕自己一家老少就難逃周瑞的毒手,現在看瘦猴顛倒黑白,再忍不住了,大喝道:「你胡說,一個銅子一兩茶,天下哪有這等買賣,與強盜何異?王爺,你可以將鄉親們叫來對質,看看誰在撒謊?還有,瘦猴你欺辱張氏,害的張家小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