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微發亮,楚昊宇便離開彭城繼續南下,只是望著桌案上的禮盒,楚昊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楚昊宇臉色有些古怪,陳芳菲輕聲問道:「公子,怎麼了?」
搖頭笑了笑,楚昊宇張口說道:「這些禮物倒有意思。」
陳家乃京城大家已有數百年歷史,歷代都有人進入朝廷中樞官居要職,陳芳菲耳濡目染也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笑道:「夫君,人之常情,你就別多想了。」
「人之常情?」自語一聲,楚昊宇再次搖搖頭,道:「你看的倒也透徹。」話到最後,看陳芳菲嘴角掛起一抹輕笑,楚昊宇竟是愣了下。該是昨晚水乳*交融,陳芳菲一張俏臉越發明媚,大大的眼睛更是透出如水春波,合著淡淡的書卷氣息,給人別樣的魅力,一顰一笑都如此誘人,而看到楚昊宇的痴呆模樣,陳芳菲腆怒瞪了他一眼,同時又抿嘴笑了起來。
望著陳芳菲現在的樣子,楚昊宇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就在此刻,又清脆的聲音響起,道:「爹爹娘親,你們笑什麼呢,這麼開心?」也不待兩人回答,楚若彤炫寶似的揮舞著手中的小瓷人叫道:「爹爹娘親,快看,漂亮吧?」話到最後,楚若彤一雙明亮的大眼更是直直盯著兩人,似想得到兩人的認可。
巴掌大小的瓷人極為精緻,說是栩栩如生也不為過,尤其紅紅的嘴唇、肥嘟嘟的臉蛋都透著笑意,瞬間便讓人心情愉悅。重重點點頭,楚昊宇張口說道:「真漂亮,跟我家彤兒一樣漂亮,哪來的?」
聽到肯定的答案,楚若彤的笑臉越發燦爛,咯咯說道:「剛才一個將軍叔叔給的,說讓彤兒拿著玩。」說到這裡猛然想到什麼,楚若彤臉上的笑容已經散去,反倒小心翼翼的說道:「爹爹,彤兒看這瓷人可愛,那位將軍叔叔和藹,而且將軍叔叔也說了,認識爹爹,彤兒才接的,你不怪彤兒吧?」
根本不用想,楚昊宇也能猜到是彭城大營劉吉中。搖頭笑了笑,楚昊宇張口說道:「爹爹怎麼會怪彤兒呢?拿著玩吧。」
楚若彤頓時笑了起來,叫道:「爹爹最好了,彤兒玩去了。」
看女兒楚若彤笑著蹦著跑了出去,楚昊宇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看的陳芳菲也是一陣緊張,張口問道:「公子,怎麼了?」
搖搖頭,楚昊宇張口說道:「彤兒性子活潑,我看還是教她習武好了。」說到這裡望著陳芳菲,楚昊宇緩聲說道:「其實,玉兒就是位很好的師父。玉兒師從半山庵念慈大師,上清功又是道家正宗,適合女子修煉。」
望著楚昊宇,陳芳菲心底有過一絲吃驚。她知道方玉有武功,可聽楚昊宇的意思,明顯方玉的武功極高,可為何楚昊宇突然就決定讓女兒習武了呢?心底疑惑,可陳芳菲終沒有問出來,只是輕笑道:「沒想到玉兒姐姐還有一身好武功,性子又溫和,彤兒拜她為師也不錯。」
楚昊宇如何猜不到陳芳菲心中所想,張口說道:「辰兒和彤兒越來越大,我不想他們過早沾染這世俗,只是彤兒調皮,必須找件她感興趣的事情。」看陳芳菲露出釋然神色,楚昊宇輕笑道:「別想那麼多,萬事都由夫君扛著呢!」
聽著楚昊宇豪氣雲天的話語,望著他從容自若的神情,陳芳菲竟感到從沒有過的安靜和滿足,主動將腦袋靠在楚昊宇懷中,仿佛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同時輕聲說道:「臣妾還當夫君惱怒彤兒了呢?」
攬著陳芳菲的肩膀,楚昊宇搖頭說道:「怎麼會?倒是這劉吉中頗有意思。我大楚數百萬軍伍,除去禁軍和玄甲衛,當屬神武、神策、神機三軍,哼,禁軍和玄甲衛雖精銳奈何人數不多,尚不足以正面硬撼這三軍。其中,神武尉乃父皇親創,勇冠三軍;神機尉由方伯伯創立,方伯伯智勇多謀神機妙算,尤其大智若愚,乃一代軍神,這才名神機。神策尉由四哥一手創立,四哥有勇有謀,年紀輕輕就被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這三軍,乃我大楚的基石,最鋒利的長矛,當年征討漠北,三軍出力甚偉,連程老將軍都身受重傷,不得已黯然歸隱。」
說到這裡輕嘆了口氣,楚昊宇接著說道:「其實,曾跟隨父皇打江山的老將軍,現今大都老矣。方伯伯,羅大帥,西北大都督陳定遠陳老將軍,神策尉主將張霄張老將軍,還有邊軍徐重樓許將軍、狄海英狄將軍,這些年相繼辭世。神武尉主將程老將軍,兵部侍郎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