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堂,陳柏寒先沖錢不為的靈位上了三支香並鞠了一躬,而李天念直接跪下拜了三拜,而後將目光放在老大錢凌雲身上,臉上則有著毫不掩飾的無奈和傷感,曾經意氣風發的錢凌雲現在是朝不保夕,而他李天念耀,何嘗不是日暮西山。
簡單寒暄過後,李天念張口問道:「剛才熱鬧的很,怎麼回事?」
這不是明知故問?心底如此想著,老三錢蘇蘇卻是笑容不變,抱拳說道:「二姐夫,沈大人陳大人周先生,家不可一日無主,我錢氏眾多族人掌柜正在商舉下任家主。」說到這裡稍頓,錢蘇蘇臉上笑容散去,一臉正容的說道:「蘇蘇不才,獲得了大半族人掌柜的支持。」
當錢蘇蘇的話落下,錢景恆立即接口說道:「三公子性格忠厚,為人忠義,能文能武,正是家主的最好人選,一定能夠帶領我錢家走出困境重鑄輝煌。」
「對。」大喝聲中,數人齊呼道:「三公子一定能重鑄我錢家的輝煌。」
望著旗幟鮮明的眾多錢氏族人,沈澶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道:「公子是眾望所歸啊!」聽沈澶如此說來,錢蘇蘇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然而就在此刻,沈澶接著說道:「不過,有一事尚需三公子解惑,周先生。」
聽沈澶轉口,錢蘇蘇升起不妙的感覺,今日此時此景,若是有朝廷的阻撓,他定然登不上那個位子,難道他們支持老二?這刻,莫說錢蘇蘇疑惑,眾人也都將目光放在一襲青衣的周褚身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周褚神色平靜,淡淡說道:「七王爺這趟出使江南,既為整頓江南吏治,也是受聖上所託前來探望錢老爺子以彰顯聖恩,路上七王爺還曾言,大楚能有今日的繁華盛世,錢老爺子功不可沒,只是趕到彭城得知淮南齊安郡發生民變,事態緊急,七王爺只能前往齊安平叛,周某承蒙七王爺信任,特代七王爺前來探望錢老爺子,奈何時不待人,周褚前日傍晚趕到,正要第二日前來探望老爺子,半夜卻得到噩耗,老爺子已駕鶴而去,甚感遺憾啊,也只能一炷清香寄託敬仰之情。」
輕嘆了口,周褚搖頭說道:「這幾日,周某閒暇之餘逛了徽州城,百姓之繁華,教京城也不遑多讓,這都是錢老爺子的功勞,也怪不得能夠讓徽州城百姓家家掛白綾以示哀悼,周某是由衷嘆服。」
聽周褚一股氣說了這麼多讚嘆之詞,眾人清楚正主就要來了,只是不知他要在何處對錢蘇蘇發難。這刻,大堂內的一眾老油子,誰還朝廷的意圖,明顯不希望錢蘇蘇繼承錢家了,因此,不少人都用憐憫的眼色,明明就差最後一步了,卻硬生生被沈澶周褚這些人給破壞了。
錢蘇蘇再明白不過周褚的意圖,可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周先生大才,這番話若是被爹爹聽到,想來一定高興的很,就是老三我,也認定周先生這個朋友。」
輕笑了聲,周褚點頭說道:「周某早就聽聞三公子仗義豪爽交遍天下,長嘆未能一見,只不過若說交友,周褚還要冒昧請教三公子一個問題。」
雖知道周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可錢蘇蘇還是神情平靜的說道:「周先生請直言,錢某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叫了一聲好,周褚張口說道:「三公子豪爽,周某也就不再廢話,敢問三公子可認識何沖?」
頓時,錢蘇蘇眉頭輕皺,可還是張口答道:「認識,何衝來錢某的聚義樓已有五六年,只是不知周先生何意?」
錢蘇蘇年少便拜武林奇人白凌老人為師,習得一身武功還曾闖蕩江湖數載,後來歸家後接掌賭場青樓生意賺了金銀無數,後來有心爭奪家主寶座便建立聚義樓,養了一群武功高手,在江湖上有著莫大的名頭。
盯著錢蘇蘇,周褚並不回答反而再次問道:「三公子當真不知?」
沒有任何遲疑,錢蘇蘇立即答道:「不知,還望先生直言。」
沉默片刻,周褚突然笑了出來,張口說道:「想來三公子也不知,不然定然不會收留此等逆賊。」
聽聞逆賊二字,大多數人都吃了一驚,錢蘇蘇也將眉頭皺起,這天下什麼罪行都有法解決,唯獨逆謀大罪不可饒恕,朝廷是絕不允許的存在。似知道眾人的疑惑,周褚張口問道:「不知諸位是否記得五年前的洞庭風雲?龍王寶藏現身洞庭湖,引得各方勢力前去爭奪,其中就有一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