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越來越急,秦宜明臉色雖平靜,然而一雙眼睛逐漸明亮散發出熠熠光芒,似乎是斬敵首級的興奮。
許志建身經百戰,豈會忘記秦宜明這隻餓虎?看他率軍襲來,非但沒有任何意外,臉上反而露出珠璣在握的從容,大喝道:「殺!」在許志建的大喝聲中,五十騎的玄甲衛陣型又是一變,不再向前衝擊反而調轉馬頭,在江南衛的中心向四面八方殺去。。
這是玄甲衛慣用的一種戰法,尤其面對強敵時候,一支精騎沖入敵軍內部,同時大軍從四面八方衝擊,讓敵人顧首顧不得尾,今日,即便外圍沒有策應,然而百餘人的大軍,對血衛這群精銳來說尚不值一提。
看玄甲衛停了下來,不少人都傻眼了,尤其秦宜明,橫刀已經高高舉起就等著對敵人斬首了奈何敵人沒有過來,這種重重一拳打在空處的感覺,讓秦宜明難過的想要吐血。
這刻,明眼人都看出來江南衛敗局已定,雖有些惱怒、失望,可想想對手是戰無不勝的玄甲衛,也就釋然,更有人心底自嘲,要是玄甲衛敗給江南衛,那才是怪事了。不等戰事結束,姚方節便沖楚昊宇拜道:「玄甲衛之精銳,末將總算領教了,甘拜下風。」
此刻,沈澶也開口說道:「本官是久仰玄甲衛之名,可嘆未能一觀,今日得見玄甲衛的雄姿,倒是越發羨慕,數萬勇士同時衝擊起來,會是何等奇觀。」
沈澶的話,聽得不少將士都心生嚮往,而楚昊宇則笑道:「沈都督可是大忙人,哪有時間前往大漠?不過,唯有戰場才能練就精兵,江南衛已然不差,所缺不過戰爭歷練罷了。」
誠如楚昊宇所說,戰場才能練就精兵,才能獲得軍功,然而天下已太平三十年,尤其江南繁華根本沒有戰事,即便有些毛賊,還不夠他們塞牙縫,因此,聽楚昊宇的語氣似乎有仗打,眾將領眼中立即冒出光芒,猶如餓狼似的盯著他。
姚方節自然聽出了楚昊宇的語氣,何況他身為江南道的都指揮使,知道的比眾將要多。抱拳沖楚昊宇行了一禮,姚方節沉聲拜道:「江南衛但聽王爺吩咐。」
頓時,眾將齊聲拜道:「但聽王爺吩咐。」
眾將的高呼聲,聽的演武場四周將士一臉迷茫,而就在眾將士的注視下,楚昊宇帶著大都督沈澶,都指揮使姚方節,副指揮使蘇劍鋒離去。
江南衛主帳已被血衛牢牢守護起來,大帳內,楚昊宇正望著江南道地圖沉思,而沈澶三人則肅立一側,等待七王爺楚昊宇發話。沉思片刻,楚昊宇終將目光從地圖上移開,轉身望著眾人說道:「坐。」說話同時,楚昊宇自己先坐了下去,見此,沈澶三人才落座。
掃了三人一眼,楚昊宇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渠澗大營五百將士被屠殺貽盡,更有亂臣賊子扮作官兵欲行刺沈大都督一行,若非沈大人機警,後果不堪設想,已經過去六七日,沈大人和姚將軍可有消息?」
沈澶身為江南道大都督,卻在自己治下大營內遭賊子圍攻,即便識破賊子陰謀逃得性命,可對沈澶來說也是莫大諷刺。事發之後,沈澶便命隨從嚴查此事,聽楚昊宇問及立即站起身來,躬身答道:「回稟王爺,當日圍攻渠澗大營的約莫兩百人,其中七十人出自廬州白馬幫,四十人出自光州賀家,三十人出自長樂郡尹家,其他人等沒能查到身份,還請王爺示下。」
楚昊宇前來江南衛大營,正是準備借江南衛剿滅這些亂臣賊子,所以,沈澶相信楚昊宇早就調查清楚。確如沈澶所料,楚昊宇揮手示意沈澶坐下同時說道:「齊安大敗之日,曾出現一支黑甲黑面的精騎銳不可當,事後又消失不見,不過,這五百精騎可不能憑空冒出來。兩月前,風雨樓百名高手消失不見,廬州白馬幫七十人,台州海龍幫七十人,永州馮家五十人,蘄州雄師堂五十人,光州賀家四十人,長樂郡尹家三十人,新定郡郭家二十人,五大世家三大門派,哼,這還只是本王查到的,謝家好大的能耐。」
風雨樓就在平江府,而且勢力非同一般,猛然聽聞風雨樓乃是亂臣賊子,沈澶心底一驚,立即起身拜道:「下官失察,致使治下藏污納垢,請王爺責罰。」
望著沈澶,楚昊宇沉聲說道:「本王執掌天衛尚且未能查出這些亂臣賊子,何況大都督每日忙碌不休?不過,江南道的賊子,本王可是交給大都督和姚將軍了,若不
527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