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上陽,看楚昊宇時常皺起眉頭,憐玉數次張口可終沒有出聲,安安靜靜的坐在楚昊宇身側,一雙明目幾乎沒有離開楚昊宇的臉龐。
察覺到了憐玉的神態變化,楚昊宇睜開了眼睛,笑望著憐玉問道:「姐姐,怎麼了?」
望了楚昊宇片刻,憐玉終是張口說道:「公子,要不先回京吧?」
雖不知後面楚昊宇帶回來的究竟何人,憐玉卻知道應該很重要,眾侍衛都是一臉戒備,便是楚昊宇整日皺眉苦思,所以才主動提出這個問題,生恐路途上出現意外。
聽憐玉如此說來,楚昊宇自顧一笑,道:「姐姐放心好了,小七既然答應你去金陵拜祖,就一定陪你,倒是這一路不會平靜,小七還怕唐突佳人你呢?」
憐玉聽出了楚昊宇的愛憐,心底生出柔情卻是張口說道:「公子,都過去二十多年,此事不急,以後有時間再去也不遲,不急這一時。要是出了意外,憐玉心中難安。」
哈哈笑了聲,楚昊宇揮手將憐玉拉入懷中,張口說道:「姐姐你多想了,小七帶著他去金陵,正是要天刺逆賊跳出來,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看著楚昊宇一閃一閃的眼睛,聽著他有些調皮的語氣,憐玉知道他已有了計較,也就不再勸了反而張口說道:「那你小心。」
楚昊宇又是一聲大笑,道:「姐姐你不怪小七就好,其他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
輕嗯了聲,憐玉半躺在楚昊宇懷中,微微眯起的眼睛似要睡去,而望著憐玉恬淡的臉龐,楚昊宇亦生出無盡柔情,暫忘了那些煩人俗世,只有眼前佳人。
咕咕的車輪聲中,不覺又是數日過去,當夕陽西下拉長漫天雲霞,孫侯走到馬車邊說道:「公子,前面就是舫澤,吃過飯再走?」
孫侯的聲音將楚昊宇和憐玉驚醒,不過兩人都沒有動彈,思索片刻張口說道:「今晚休息一晚。」
孫侯躬身應了一聲是打馬離去,而當楚昊宇一行趕到舫澤時候,孫侯已定好了客棧,沖楚昊宇拜道:「公子,趕了五六天路,小的已備好熱水,您先洗洗?」
楚昊宇早就寒暑不侵,而且天人境高手根本不需刻意施展便能與道合,周身散發出令人想要親近的氣息,沒有任何異味,只是五六天露宿山林不曾洗澡,楚昊宇還真覺得不舒服。搖搖頭,楚昊宇自嘲的笑了聲,道:「姐姐,你先洗個澡吧!」
憐玉確覺得不舒服,也不曾推辭,點頭離去。此刻,楚昊宇的臉色已恢復平靜,道:「海闊,小心戒備。」
根本不需楚昊宇吩咐,血衛已占據小院要害,孟海闊更是安排了數名侍衛小心看押天刺二統領,不過聽到楚昊宇的吩咐,孟海闊還是恭聲應道:「得令。」
因為天刺二統領,楚昊宇也失去了玩性,對孫侯說道:「叫些飯菜回來吃,簡單些,再帶兩壇酒,一壺茶。」
該是四五天不曾好好休息,簡單的吃過晚飯,血衛分批睡去,便是楚昊宇,也早早的躺了下去。
不覺已是月上中天,徐徐的清風帶動樹葉嘩嘩聲,一切似都睡去,只是突然間,楚昊宇猛然睜開了眼睛,射出兩道凝成實質的光芒,瞬間將憐玉驚醒。在憐玉的注視下,楚昊宇搖頭示意她不要妄動,而不見楚昊宇有任何動作,整個人已站了起來,飄身出了屋子。
此刻,莫凡已肅立院中,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凝重、謹慎,也看到了對方心中所想。點點頭,莫凡轉身走向關押天刺二統領的房間,楚昊宇則飛身而起如同一片煙雲落在大樹上,望著爬在屋頂的黑衣人。
黑衣人個頭不高有些胖,只是武功不弱爬在屋頂上一點聲息都沒有,連孟海闊都沒能察覺。借著月光,楚昊宇看的清楚,黑衣人看似三十多歲,相貌醜陋,厚嘴扁平鼻燈泡眼,五官看去極不和諧異常醜陋,而且神色冰冷,眼中更透著淫邪之色,讓人望而生厭。不過,黑衣壯漢武功倒也不差,已經爬上屋頂,孟海闊等人都沒能察覺。
黑衣人知道這小院戒備森嚴,因此越發小心,龜爬似的一點點蠕動,只是他所去的方向讓楚昊宇心生疑惑,並非關押天刺二統領的房間,反倒相似自己的房間。
「行刺?」楚昊宇瞬間便壓下了這個想法,要是派出這樣的人物來暗殺自己,怕影子都覺得丟人。
451 採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