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兒惱怒鎮山鏢局所保的鏢被打劫,惱怒自己丟了面子,這次所帶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好手,奈何楚昊宇身側侍衛都是武功高手,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再者,張家堡一眾看似兇狠,可又如何能與身經百戰的血衛相提並論?濃郁的殺氣,淡漠生死的豪情,看的張家堡眾人心驚不已,尤其組成戰陣,即便張家堡人多勢眾也被逼的一步步後退,看的風雨樓一眾眼都直了。
揮手一刀砍翻一個腦袋,孟海闊抬步又是一刀劈了出去,完全將側翼交給同袍,而同袍也不負孟海闊的信任,揮刀擋下一柄長劍。三人的戰陣猶若一柄銳不可當的長矛,在張家堡群雄間橫衝直撞,所過之處一片血腥。
張家堡乃是綠林道上的豪傑,可面對悍不畏死的血衛,終有人怕了,對手就像似一柄利刃一架戰爭機器,根本不畏生死,讓張家堡眾人生出不可戰勝的感覺,心生怯意。
孟海闊不僅是百戰老兵,亦是武功高手,立即察覺到了敵人的氣勢變化,大喝道:「殺!」
冰冷的大喝聲中,血衛同時喝道:「殺!」
聲音雖不大,卻似一聲悶雷在眾人心中響起,尤其是其中蘊含的殺氣,聽的不少人為之色變,包括張四平和張俊兒。
張四平是從亂世中走過來的,見識過兩軍對壘的慘烈氣息,生命賤如草芥。這一聲殺,張四平似又看到了當年大軍衝鋒陷陣的景象,尤其想到區區一二十人便能發出這種氣勢,張四平心底生出一絲懼意。
張俊兒也被這殺喊聲嚇了一條。他為人雖跋扈卻是心智高絕之輩,能夠感到其中的殺氣和豪情,知道這次真捅婁子了。心中如此想著,張俊兒手中刀也慢了半拍,而張四平則抓住機會說道:「俊哥兒,看到沒有,這氣勢,絕對是百戰老兵,能有這樣的侍衛,怕是頂尖門閥的公子哥兒。俊哥兒,你就聽老哥一聲勸,收手吧。」
猶豫片刻,張俊兒終是有了決斷,點頭說道:「那好,改日再跟二哥賠罪,撤。」大喝聲中,張俊兒轉身就想離去,不曾想孟海闊卻是提刀攻來,喝道:「膽敢突襲我家公子,哪有這麼容易就走,吃我一刀。」人未至,凌厲的氣機已將張俊兒鎖定,讓張俊兒臉色又是一變。
張俊兒根本不曾想到一個侍衛也有這麼高的武功,尤其是其中的殺氣,張俊兒只在自家老爺子身上感受過,或許,老爺子都沒有這麼重的殺氣。面對這樣的人物,張俊兒不敢逃,那完全是自尋死路,只能提刀迎了上去。
孟海闊這一刀沒有任何花俏,僅是一個簡單的劈砍,然而居高臨下氣勢正盛,張俊兒倉促之下硬接著一刀,直震的他虎口麻木臉色發紅,整個人更是被劈退數步,在地上留下兩排清晰的腳步。然而還不曾結束,借著剛才一擊的反震之力,孟海闊身形拔高几分,又是一刀劈了下來。
盯著孟海闊的橫刀,張俊兒眼中終有過一絲懼意,他可不懷疑其中的殺意,要是自己擋不住,怕真就要腦袋搬家了。深吸一口氣,張俊兒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而後凝聚全部修為在長刀上,迎向孟海闊。
疾快的橫刀,瞬間又是一記硬碰,沉悶的聲響,仿佛長刀的顫鳴,又似張俊兒控制不住的顫抖,最後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看張俊兒倒地,孟海闊圓睜的雙眼寫滿吃驚,似不敢相信張俊兒如此不堪一擊。他得到的命令是擒下張俊兒並無殺他之心,只不過惱怒他打劫自家主子想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此刻,張四平也有些吃驚,滿臉的不敢相信,然而看張俊兒氣息越來越弱,終忍不住走上前去,一臉關切的叫道:「俊哥兒?」
張俊兒張口似想說話,然腦袋一歪就此氣絕,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直直盯著一襲白衣的楚昊宇。
察覺到外面的異動,楚昊宇終是走下馬車。一步落在張俊兒身側,楚昊宇屈膝頓了下去,伸出手指搭在張俊兒的脖間,似在查探他是否死亡,亦想知道他為何會如此。不過,張家堡一眾卻不這麼想。
親眼看著自己少主死在孟海闊手中,張家堡眾人憤怒了,有些瘋狂的撲向血衛,便是那些準備逃走了,臉色數變後也揮刀沖了上去。
張一刀能夠成為江南綠林道的總瓢把子,靠的不僅是一手快刀,更是他的兇狠甚至是兇殘,但凡犯在他手裡,不死即傷。張俊兒身為張一刀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