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語,當清晨的陽光穿越黑暗灑向大地,一切都恢復了生機,陽光更是透過露珠映出七色光暈,可惜與往日相比卻是少了些鳥鳴聲,或許,這裡的氣氛讓他們感到害怕。屍首早就被血衛掩埋,然而鮮血與泥土混合變成暗黑色,舊散發楚濃郁的血腥氣息,尤其是蕭殺的氣氛讓人聞之色變,包括張四平。
昨晚他見勢不妙立即躲了起來,這才僥倖逃過一劫。黑衣人退走後,雖然他很想逃走,可他已經得知白衣公子的身份,大楚親王楚昊宇,如何敢逃?何況張四平身為風雨樓二堂主,曾也多次聽聞天刺的消息,根本不是風雨樓能夠得罪,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望著楚昊宇苦笑不已,而他身後僅存是兩名屬下,嚴鋒和一手臂掛彩的老頭,兩人臉色也頗為複雜。
雖將上官無意斬殺,然而上官無意數十年苦修非同小可也讓楚昊宇受了不輕的內傷,調息一個晚上才將傷勢壓了下去。收功而立,楚昊宇睜開的眼睛越發明亮、有神,然瞬間便暗淡下去化成淡淡笑意,仿似遊山玩水的佳公子。
看楚昊宇站了起來,眾侍衛才鬆了口氣。他們戒備一個晚上生恐天刺逆賊殺個回馬槍,再加上昨晚的血腥,大都感到疲憊不堪,然而一個個身軀挺拔,氣息凌厲。揮手招來孟海闊,楚昊宇張口問道:「傷亡如何?」
昨晚一場血戰,孟海闊胸膛上挨了一刀,雖沒有要他性命可每動一下就會感到刺骨的疼痛。強忍疼痛大步走到楚昊宇身前,孟海闊躬身抱拳說道:「啟稟公子,陣亡十四,人人帶傷。」
瞬間,楚昊宇臉上的笑容已經散去。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正是他故意布局誘使天刺逆賊現身,雖然斬殺了風雷劍客上官無意,然而血衛的死亡依舊讓他感到心痛。沉默片刻,楚昊宇張口說道:「此間事了,你代本王送兄弟們的遺骨回鄉。」
孟海闊立即跪了下去,拜道:「末將得令,也替諸位兄弟謝過王爺。」
此刻,眾侍衛紛紛跪拜道:「謝過王爺!」
楚昊宇輕揮了揮手,道:「都本王該做的,起來吧。」
眾侍衛拜謝後立即站了起來,唯獨孟海闊,沖楚昊宇拜道:「王爺,經過昨晚一役,僅剩九名侍衛且人人帶傷,末將怕難以保護王爺安危,還請王爺先趕往平江府。」
昨晚一戰,天刺殺手悍不畏死的氣概,著實讓孟海闊心驚,生恐再遇到天刺逆賊的暗殺。他們雖不懼性命,可楚昊宇身體有傷驚擾不得。
楚昊宇知道孟海闊的想法,不以為意的揮手說道:「無妨,李牧也該到了。」
抬頭望著楚昊宇,孟海闊眼中有疑惑也有驚喜,問道:「李將軍?」
輕點腦袋,楚昊宇張口說道:「抓到天刺二統領,本王就傳訊京城,命李牧趕到金陵與本王匯合。」說到這裡稍頓,楚昊宇眼中更是射出珠璣在握的從容,接著說道:「若非李牧率大軍趕到,天刺逆賊也不能再沒有得到確切消息前動手。你說呢,張堂主?」
聽到楚昊宇的話,孟海闊臉色一變,眾侍衛也是冷眼盯著張四平一眾,橫刀雖不曾出鞘,然蕭殺的氣息令人心神一緊。
看到眾人的目光,張四平有些不明所以,頗為尷尬的笑道:「七王爺說笑了,小的怎麼會知道?」
望著張四平幾人,楚昊宇淡淡說道:「魯一波並沒有死。」
一句無頭無尾的話,卻是聽的張四平三人臉色大變,尤其嚴鋒,低下腦袋不敢與楚昊宇對視。此刻,楚昊宇繼續說道:「偶遇在趙家鎮也就算了,可偏偏起了衝突,更有天刺逆賊出手刺殺馬車中人,本王如何能不起疑?擒下魯一波,孫侯那一刀偏了數寸要不了他性命,將他救醒他就乖乖招了。」
聽到這裡,嚴鋒再保持不住鎮定露出驚恐欲絕的神色,身軀都微微顫抖,而楚昊宇則接著說下去,道:「既然你們想打探消息,本王就將你們帶在身邊。一個看得見的敵人,總好過隱藏在暗處的毒蛇。」
與楚昊宇對視片刻,張四平臉色數變終是有了決斷,一臉冰冷的說道:「王爺,此事小的是真不知情,更與風雨樓無關,不過,小的願一併承擔下來,還請王爺放過風雨樓,放過我一眾兄弟。」話到最後,張四平更是跪了下去,重重沖楚昊宇磕了個頭。
看到張四平的樣子,受傷老者也跪了下去,唯獨嚴鋒佝
460 血衛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