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敬佩哈爾巴拉,林長青卻不願手下將士戰死,尤其是看火部剩餘千人以哈爾巴拉為中心結成一個圓陣消耗著大軍的實力,林長青暗贊火部兇猛、頑強的同時,沉聲喝道:「傳令馬忠平,讓他撤出戰場,交給狼營。」
得到命令,馬忠平下令大軍後退同時,卻是將目光放在了正在不停殺戮的朝魯身上。剛才若不是幾名勇士捨生忘死撲來,他們兩個肯定分出了生死,而就是這片刻功夫,起碼十幾人死在了他的彎刀下。
冷哼一聲,馬忠平提刀撲向朝魯,直斬對手腦門。只是一個簡單的劈刺,然而疾快的速度,凌厲的氣勢,竟是生出一種一刀在手千軍易辟的無敵氣概。
刀未至,朝魯已感受到一股凌厲殺機。抬頭望著不知名的越騎尉將領,朝魯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並不後退反而提刀迎了上去。
疾快的速度中,馬忠平手中的長刀和朝魯手中的彎刀已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金屬交擊的鏗鏘聲,煞似蠱惑心神。
頓時,兩人都是一震,不過在馬忠平的全力一擊下,倉促應變的朝魯明顯吃了個虧,彎刀被斬出一個缺口不說,甚至向後退了兩步。
一刀劈退壯漢,馬忠平又是一刀斬了過去,生出一種有敵無我的傲然氣息。
盯著馬忠平,朝魯硬生生止住了腳步。甩出彎刀同時,朝魯提著雙拳迎了上去。
瞬間,馬忠平的橫刀已斬在彎刀上,將彎刀劈飛後繼續刺向朝魯胸膛,然而朝魯卻不曾退去,粗狂的臉龐上反而浮現起一抹冷笑。
很快,馬忠平已經發現了不妥,卻是難以避免了。在長刀刺穿朝魯胸膛時候,朝魯的鐵拳也落在了馬忠平的胸膛上。
噗嗤一聲,馬忠平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向後退去,若不是有甲士扶住他,那一拳起碼也能讓他躺下。揮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看壯漢轟然倒地,馬忠平卻是咧嘴笑了起來,然而張口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見狀,幾名甲士立即將馬忠平攙扶了下去,而豹營將士也緩緩退去,將戰場交給狼營鐵蹄。
看狼部和神威營數千鐵蹄將火部殘餘包圍,林長青才算送了口氣。此刻,火部已不足千人了,只是,林長青另有打算,輕喝道:「傳令少威,弓箭準備!」
越騎尉五營將士,除去熊營是陌刀手,其他四營將士,上馬能提槍下馬能彎弓,一個個都是神箭手。隨著林長青的命令,豹營一千多將士分別在南北兩面列出了隊形,手中彎弓更是被拉成滿月,等待將軍的下令。
看豹營準備妥當,林長青又開口說道:「傳令常如海撤離!」
隨著令旗的揮動,常如海和楚錚雖然不樂意卻也只能打馬撤離,而當越騎尉將士撤離戰團後,豹營將士同時鬆開了弓弦,上千的箭羽向火部殘餘將士落去。
四個方向的齊射,一波箭雨落下,不少勇士已經倒下,不過更多是中箭受傷,而當第二波箭雨落下,已經只剩下一半。連續數波箭雨落下,也就只剩哈爾巴拉和他的一眾親衛還在苦苦支撐著,好在此刻,箭雨停了下來。
望著一步步走近的林長青,哈爾巴拉揮手示意侍衛讓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與林長青對視片刻,哈爾巴拉用有些生澀的漢語說道:「林長青。」
望著哈爾巴拉,林長青的神色平靜,淡淡說道:「正是本將。只是,這般情況下遇到將軍你,本將還是有些意外。或許,這就是你火部和我越騎尉的宿命。」
稍微思索片刻,哈爾巴拉似乎明白了林長青的意思,臉上非但沒有任何傷感反而浮現起一絲笑意,點頭說道:「敗在林將軍手中,本將雖然有遺憾卻也無話可說,若是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本將定然要同將軍你喝上一杯。」
自顧笑了聲,林長青開口說道:「那林某就借花獻佛敬將軍一杯,來人,上酒!」
立即有將士給兩人送上一袋馬奶酒,聞著香濃的酒香,哈爾巴拉臉上露出享受神色。沖林長青笑了笑,哈爾巴拉大叫道:「干!」叫喊聲中,哈爾巴拉舉起酒袋往口中倒去,發出咕嘟咕嘟聲響。
見狀,林長青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舉起酒袋喝了起來。
很快,哈爾巴拉的酒袋已經見底,張口叫道:「痛快、痛快,哈哈……」豪邁的大笑聲中,哈爾巴拉將酒袋扔了出去,只是,